“是聽聽送上來的?”陸寒琛看向她手裡的咖啡。
“是的。”白洛月將咖啡交給他,“謝小姐把咖啡給我後就走了。”
陸寒琛忽然想起上次,他在垃圾桶裡看到的那杯沒喝過的咖啡。
“以前,聽聽有送過咖啡過來嗎?”
白洛月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沒有呢,倒是謝小姐來過兩次,我問她是不是找你,她又搖頭,看到有彆人,她立馬就走了。”
遲疑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謝小姐,似乎很不想讓彆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也許說者無心,即便謝聽聽之前提前下車,陸寒琛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此刻從彆人口中聽到這句話,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他看向她手裡的咖啡,接了過來,淡淡道:“下次再見到她,你親自讓她進辦公室找我,就算是送咖啡也是。”
白洛月點頭:“好的。”
拎著咖啡回到辦公室,陸寒琛坐下,靠在椅背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咖啡看。
他格外討厭這種被隱藏起來的感覺。
從前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如今呢?是見不得光的未婚夫?
他內心某個陰暗的角落裡,黑暗一直在滋生,從未停止,它就像一塊不停生長的傷疤,也許在某件小事的刺激下,它就會變大一些。
他從這杯咖啡,聯想到了陸九司與謝聽聽的關係,聯想到他與陸九司地位之間的微妙,神色越來越陰沉。
等他察覺過來的時候,才猛然發覺自己陷入了某個黑暗禁區,越來越走入極端。
他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了一口氣,將咖啡拿過來,頓了頓,片刻後,將咖啡扔進了垃圾桶。
他拿起手機回複謝聽聽:【咖啡很好喝。】
謝聽聽剛回到辦公室,就被策劃部的主管叫了過去。
“上麵下來的新策劃,公司一百周年慈善活動,交給你負責了。”主管扔給她一份文件。
謝聽聽看了一眼,了然地點頭,拿起文件,“好的。”
主管欣賞著新做的美甲,漫不經心道:“你可以挑選幾個同事作為你的組員,公司很重視這次活動,辦漂亮點。”
“明白。”謝聽聽還是點頭。
主管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作為主管的得力助手,策劃部很多重大策劃都是由謝聽聽負責的。
主管跟上麵某個高管有點裙帶關係,策劃部作為公司一個不太重要的部門,基本跟養老部門沒什麼差彆了。
活動的具體策劃謝聽聽早就想好了,一股腦將具體步驟都寫下來,就是領養環節稍微有點麻煩。
而且要跟孤兒院協商好,領養人找起來也很麻煩。
謝聽聽思來想去,覺得可以在公司內部發布領養的消息,看有沒有哪個同事有想法。
或者在社會上發布領養信息,但領養人信息篩查工作做起來有點麻煩。
正當她苦思冥想的時候,手機收到陸九司信息。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