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道的底部,是繁華的新宿大道。
兩人沒有走大路,而是沿著鐵路線邊的長提,往市穀方向走去。
這是五月中旬的一個晴朗午後,鮮綠的櫻樹迎風搖曳,陽光在路邊的車頂上閃閃發亮。
擦肩而過的路人,大部分都穿上了夏裝,或者把外套抱在懷裡。
走了幾分鐘後,飯沼勳把領帶摘下,解開了領口的兩個紐扣。
風間花明則將白大褂脫了下來,然後把女士襯衣的袖子卷至上臂,高聳的製服胸脯上掛著一塊寫有她名字的塑料卡牌。
一路上,她都在和飯沼勳說話。
說的都是她這五年來的生活經曆,事無大小,能說的都說。
高中畢業後,她去了仙台,入讀東北大學。
大學期間,首次嘗試住宿,融入集體生活。
“覺得還好嗎?”飯沼勳詢問道,“和彆人一起住,感覺應該還愉快吧?”
“我不知道,還不到一個月就出去了。”風間花明說道。
嘗試融入集體,一個月便宣告失敗。
她搬到了校外,自己租房子住,期間進入了一個公益組織,上學之餘,隨著組織一起做點公益活動。
走著走著,兩人路過一個飲水點。
“我渴了。”她看向學弟。
和以前那樣,飯沼勳掏出紙巾,打開水龍頭,打濕紙巾後,仔仔細細把水龍頭全都擦了一遍。
學姐一臉笑意地等著,然後彎下腰來,喝了小小一口水,又從褲袋裡掏出白色手帕來擦嘴。
飯沼勳在她側邊看著,目光不知不覺間,落到了她那被黑色褲襪包裹住的勻稱動人的美腿上。
那曲線之優美,叫他移不開目光。
大學畢業後,學姐回來了東京,開始並不急著找工作。
在公益組織裡,參加一些社區義工,關懷獨居老人,免費的法律援助之類的活動。
飯沼勳安安靜靜地聽著,目光不時打量她一下。
從她身上,還是能很明顯地看到那個對外界漠不關心,沉浸於自己內心世界的孤獨少女的身影。
相比於少女時代,如今的學姐,臉頰變得更加尖悄了,棱角也越來越分明,變得美豔起來了。
屁股也翹了好多,充滿成熟女性的風韻。
不過,雖然身體變化很大,但從總體上來說,26歲的她和17歲的她給飯沼勳帶來的感覺,幾乎沒有什麼差彆。
臉形和氣質幾乎原封不動承襲了下來,說話的方式毫無二致,歪頭的角度也一模一樣。
就連天然呆的屬性,都絲毫未變,飯沼勳為此感到欣喜若狂。
學姐,你現在很漂亮,很棒……
17歲的你,看到26歲的你,一定會為之自豪的。
這些話在胸腔裡翻滾,但實在不知道怎麼起頭,結果飯沼勳什麼都說,隻是靜靜跟著她。
他又不是傻子。
如果說大小姐的出現,還能說是因為大小姐喜怒無常,指不定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才被她惦記上了呢。
可學姐的出現,說明事情並不是巧合。
學姐的內心是堅硬冰封的,不打破這場堅冰,根本不會讓她變成癡女……
所以,飯沼勳有個非常不好的猜測。
他沒證據證實,也沒開口去詢問。
主要是不敢。
因為,一旦證實了,他可能會變成8等分。
五條悟都隻是變成2.5條悟,他飯沼勳要變成八分勳,這什麼人間酷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