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下針腳回道:“是奴婢做的,但這個香囊不是奴婢的。”
“可知是誰的?”
聞笙拆開香囊,雙手奉上:“奴婢為府裡的姐妹都做過香囊,裡麵的藥材也是安神的,大多數姐妹都有。”
“那就是不知道了。”
賀聿珩冷笑一聲,語調詭異。
聞笙心裡吐槽,怎麼哪都有他。
“奴婢送人時會在裡麵繡上那人的名字,以便分辨。”
虞氏身邊的婆子將香囊拆開,裡麵果真繡著名字。
婆子發話:“把人帶上來。”
雲秋被帶上來,撲跪在聞笙旁邊。
聞笙不知道這是哪出戲,難道把她叫來隻是為了辯香囊。
虞氏讓她們兩個抬頭,細細打量。
笑道:“珩兒你看,這雲秋也沒這丫鬟長得好看,怎麼就被賀玄之那小子看上,來我院裡當眼線了呢。”
“許是大哥喜歡這類長相。”
賀聿珩溫和回道。
虞氏一句話便定了雲秋的下場:“把雲秋丟到二房那邊的井裡,讓他們自己發現。”
聞笙強忍著湧上來的寒意,穩穩跪著。
她若是被發現了,怕也是這個下場吧。
雲秋被捂嘴拖走了,虞氏問她:“多大了?進府幾年了?”
聞笙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大夫人,奴婢今年十五,入府剛滿兩年。”
虞氏移開視線,自顧自地說著:“這丫鬟伶俐,送到二房院裡吧。”
“大夫人...…”
“母親,這樣太明目張膽。”
虞氏捏著蒲扇嬌笑:“是哦。”
“賀玄之馬上要議親了吧,院裡可不能沒有個貼心的人。”
聞笙不知她是何意,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虞氏視線落在她身上,“我會安排人想辦法讓賀玄之看上你,以後再時不時尋個機會來我院裡品個茶。”
聞笙如同五雷轟頂,主子就是主子,能輕易決定她們這些人的下場。
侯府一共三房,賀玄之的爹是庶長子。
賀聿珩的爹排行老二,但他是嫡子,所以是長房。
聞笙雖然入府不久,可也知道,老侯爺遲遲沒有定好襲爵之人。
侯府表麵上兄友弟恭,實際上都想找機會搏上一搏。
她若當了通房,不說沒機會出府,說不準哪天就和雲秋一樣。
“你可願意?”
聞笙握緊手心,願不願意無非是早死晚死的區彆。
容不得她想太久,旁邊的婆子提醒道:“夫人問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