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正式宣布承認頓斯地區獨立。米歐聯盟加大了對蘇家的經濟製裁。蘭家戲村長調動精英部隊進入頓斯地區。蘭家村飄起了鵝毛大雪。
一片飛雪飄到了大壯的臉上,夢裡整個村莊漆黑一片到處是死人,他就在這漆黑中找啊找,也不知道要找什麼,他又急又慌,他很很害怕失去什麼,突然在黑暗中他摔倒了,有一顆冰冷的眼淚滴到了他臉上。大壯終於痛苦的醒來。
他睜開眼,耳朵好像湊在海螺邊上,還在嗡嗡的響,動了動手,他還活著。灰蒙蒙的天空飄起了雪花,太陽應該是躲在這寒冷飛雪的後麵,他感覺身子已經快凍僵了。他努力的翻了翻身,感覺到身上有什麼壓著。
他的意識終於清楚了,“大春,是大春”。他感覺到大春已經完全凍僵了,沒有一絲暖意。他吃力的往外輕輕的移開身體,生怕會傷了大春。他感覺自己被千斤擔子壓著,他幾乎不能呼吸。這短短的幾秒猶如一世那麼長。
他終於能坐起來了,看著大春渾身是彈片留下的帶血痕跡,他的心仿佛被無數的小老鼠偷偷的咬噬著,那種痛已經讓他無法哭出聲了。
他把大春輕輕的推入了那個巨大的彈坑中埋了起來。他每捧一抔土,那大春的音容笑貌就會在他眼前閃過。殺狼行動,求婚表白,孤身破敵,一幕幕仿佛就在漫天的雪幕中上演。
他是蘇家的英雄,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幫他立了個石頭,他相信戰爭結束後,他一定能找到這個地方的,如果他沒死的話。在風雪中告彆了大春,他踉蹌的往前行走著,大壯的大腿處被一道彈片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可這痛遠遠不如失去戰友的的痛。
痛苦,饑餓,寒冷就如三隻禿鷲在輪番襲擊著他。他趕走了一隻,馬上又有另一隻撲了上來,繼續撕裂著他的意誌和靈魂。在看到一個農家小院時,他的眼睛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小院的老狗叫了起來,蘭琪娜很奇怪這麼大的風雪天難道會有人來?這個偏遠的莊子已經沒剩多少人了。要不是為了等那個去歐家賺錢的男人回來,她也想搬離這個莊子。她有點恨那個男人,在新婚之夜後就去了歐家村,一走幾年就再也沒有消息。難道他死了?還是有了其他女人?她一直在假想著各種原因,可是那男人就是不見回來,這個答案不解,她死也不甘心。琪娜打開那個那個漏風的木門,那漫天的飛雪迎麵撲來,讓她有點睜不開眼。隱隱約約她看到了風雪裡躺著一個人。不會是他男人吧?她總希望有那麼一天。
走近了一看,是一個腿上受了傷的男人。那男人長得五官端正,不像個壞人,但是身上有槍,看著裝束應該是他們蘭家的軍隊。昨夜的巨大炮響讓她有點驚慌失措,應該是打仗了。心底的善良最終還是讓她決定把這男人先拖進屋裡再說。要不然那人會凍死在這荒野的。
此刻在歐家村,若水正坐著癡癡的望著著窗外飛雪,她覺得它們是長了翅膀的天使,如此的聖潔。她們這些歐家的貴族早就在戰爭沒開始的時候已經撤到了歐家村,戰爭離她們很遠,她此刻隻有無儘的思念。
這聖潔的天使般的雪花帶著她的思緒好像穿越了時空,她又回到了那一夜。大壯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說出的每一句話,甚至身體的每一根線條都在眼前浮現。他的手就如春風般撩撥了她所有的柔情,他的激情就如春雷般喚醒了她破土而出的愛欲,而他狂熱的吻就如春天的太陽嚴融化了她所有的冰雪。
現在的她住在記憶的小屋裡,小屋裡隻有大壯一個人。她渴望著,憧憬著,下次的見麵。可是他現在在哪裡呢?過得怎麼樣呢?這該死的戰爭讓一切的思念都成為一種煎熬。
屋子裡的溫暖讓凍僵的大壯漸漸的回過了神。他睜開眼正好看到琪娜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過來。那是看著很普通的蘭家鄉村女人,長得像泥土一樣樸實,像小河一樣平靜。她看到了大壯醒來了就說不要動,先喝口熱湯。琪娜輕輕的吹了吹,喂了大壯幾口熱湯。
隨著那口熱湯下肚,一股暖流在全身蔓延開來,生命力逐漸在大壯體內複蘇。他也感覺到了大腿上那傷口的疼痛,不管怎麼樣,他算是活下來了。他這條命是大春救下的,他要好好活下去,為大春報仇。
接下來幾天,他在琪娜的照顧下,傷口已經慢慢愈合。他已經能下地了,隻是還不能劇烈運動。他不知道外麵的戰況怎樣了?他想著能趕緊回去。於是拄著跟棍子走出了院子,大雪已經停了,隻見萬物都籠罩在一片聖潔之中,紅彤彤的太陽把金色的陽光灑在了這片聖潔之上,鬆鼠快樂在樹枝上嬉戲,大壯感覺到了生命的喜悅。他看到了琪娜正在曬著一些菜乾。她穿著大紅的棉襖,健康挺拔的身姿,頭巾裡是一頭火紅的頭發,那淺棕色眼睛平靜而閃閃發亮,在白皚皚的背景前就如森林裡的精靈一樣自信而耀眼。琪娜也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