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看著麵紗後麵那張妖媚的臉,腦子裡閃過了好幾個念頭。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呢?是毀容?還是裝無能,但是這個能裝嗎?還是把她劫持做為人質,可是這能保證他們安全離開基富嗎?如果讓她覺得他是在玩弄欺騙她,到時誰都走不了。
他微笑著坐到了她的對麵,靜靜的看著她。不變應萬變,看她整什麼幺蛾子。
戲夫人仔細賞玩著大壯那張幾乎完美的臉。那高聳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仿佛是用刀精雕細刻出來的,充滿了立體福更難得的是還透露著一股英氣和貴氣。這是她以前見過的男人所不具備的。
如果在十年前遇上他,她不定會義無反鼓愛上他。現在,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現在作為第一夫饒她早就不相信了愛情。在她的世界哪裡有愛情,有的隻是欲望,交易和欺騙。愛情就是渣男給美女描繪的一個夢,是弱者之間互相捆綁的一個安慰和承若,是流氓跟彆人講的一個故事。
就像她和那戲子也一直秀著恩愛,為的就是讓百姓相信愛情,相信愛情是無價的。因為普通老百姓沒有錢,沒有權力,他們除了能擁有愛情還能擁有什麼?所以你要讓他們相信他們擁有的愛情是無價的。
現在她想的就是如何讓大壯相信愛情,挑起他的欲望。因為如果用錢還是權力來進行交互,這是那些粗俗的男人乾的事。而於她就太沒成就感了。枉費了自己去千嬌百媚。關鍵是過程一點藝術都沒櫻
“哥哥,那一夜您把妹妹的心都偷走了,人家為你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她盯著大壯的臉觀察著大壯的表情,自己卻假裝害羞的低下了頭。
這聲音確實是又甜又酥,戲夫人確實是人間尤物,那柔軟的身段,勾饒眼神都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熱血沸騰。大壯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心想是不是要默念一遍金剛經啊,這樣才能鎮住妖魔。
“妹妹,你長得如花似玉,下次跟人家跳舞一定要保持距離。不然很容易被壞人占了便宜,你不知道這世界壞人很多。像我們村裡的有個姑娘……”
大壯象個老師一樣,又是擺事實,又是講道理,語重心長的講了一大堆。
“哥哥,您看我長得美嗎。你願不願意帶著妹妹去飛啊?”戲夫人簡直鬱悶了,這毛頭夥怎麼光不練啊?
這劇情怎麼和她想的一點不一樣。以前隻要自己稍微施展下魅力,那些男人不都神魂顛倒嗎?哪用自己表現得這麼赤裸裸。
“有的人住在宮殿裡,心卻在流浪。有些人一直在流浪,卻有自己的一片空。人啊,這一生能走多少路,穿幾雙鞋。這一輩子能讀多少書,換幾根筆。這一世能做幾回夢,聞幾回鐘……”
大壯又開始抒情了,好像一個充滿正義和夢想的年輕人,在對著自己的同學抒發自己的詩情畫意。
戲夫人聽著他一直叨叨叨,感覺不在一個頻道上。關鍵是他這樣個不停,真的讓人很煩。她的萬般柔情,勾魂攝魄的光和電波好像遇上一張爬滿了蜘蛛的網,一點也發揮不出來。關鍵是還很討厭。
“哥哥,妹妹敬你一杯酒。”她摘下了麵紗,用那帶著電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大壯。沒辦法,出絕招了。她的手輕輕過去拉大壯的手。
“酒乃諸禍根,是故當斷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壯又是絮絮叨叨一大篇的佛經。
戲夫人聽著聽著,感覺頭都快炸了,真有點孫猴子被唐三藏念緊箍咒的感覺。那身體裡的欲念早就煙消雲散了,隻剩下煩煩煩。該不會等下做事的時候再來一段叨叨叨。這樣她都擔心以後會留下陰影了。
實在受不了,她打斷了大壯的碎碎念。直接送客。
看著載著大壯的汽車消失了,這個人有病啊,她竟然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又感覺哪裡不對。
真是相由心生啊。同樣一個人,剛剛還百般勾引,現在卻是避之不及。
溫特的家裡,溫特正摟著若伊很紳士的跳著舞蹈。他覺得一名貴族應該是用風度和氣質去征服一個美女。而不是像蘭羅那般使用些下流手段。
他文雅禮貌的彆著頭,身體挺得筆直,沒有把臉貼上去。雖然若伊那淡淡的體香總是讓他蠢蠢欲動。他帶著若伊跟著節奏旋轉著,起伏著,舞步時快時慢,時大時。他相信自己那優雅的風度正在慢慢征服著若伊。
若伊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神情高貴,眼睛往上十五度看著遠方。她現在反而挺擔心大壯的,也不知道他能否安全脫身。
溫特帶著她來了一個連續旋轉的花樣舞步。溫特對這個舞步是情有獨鐘,因為在連續旋轉的時候,女伴一般會抱緊男方,這樣的旋轉才能有飛的感覺,而且不容易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