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忽然胸痛地咳出一堆冰渣,隨後寒氣從沈津的軀殼中噴發而出。
溫度霎時間回到之前,而低溫製造源就在眼前。
“呼呼呼…”
“不行!必須要乾掉他,不然我們會被凍死。”夏彪拿起一邊的桌腿,緩緩靠近地說道。
“打死他!不然我們都會死!”人群還是附和。
“對!打死他,反正他是凶手,他殺了人!”
“我們都看見了,沈津就是凶手!”徐晉添油加醋地說道。
危險一點點地靠近,柳婷婷緊張地看著沈津,說:“你就解釋一下吧,不然我也幫不了你的。”
“差不多夠了。”沈津擦掉嘴角的冰寒,說道。
“死!”夏彪凶惡地揮棍砸來。
沈津單手擎住桌腿,和夏彪重複地說:“差不多了!”
“你!你必須死!你殺了人!你就要死!”夏彪惡狠狠地回答。
“一起上!”徐晉抄著半截鐵棍衝上前,吼道。
人們接二連三地群起,大家都想解決掉這個寒氣之源。
各種異物落在沈津的身上,痛苦讓沈津瞬間喪失行動力。
痛感驅使某些古怪的規則影響著沈津的思維:
“殺了他們!他們這群垃圾不配活!”
“柳婷婷不會怪你,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嗎?她會因此愛上你!你會就此重拾失去的初戀,一舉兩得!”
“這裡沒有其他人,殺了這些人,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做的!”
“殺!殺!殺!”
……
沈津雙眸猩紅,仿佛身處殺戮的血色禁地。
“呃…”沈津醉酒似得甩頭,這份真實讓他不敢不信。
人性醜惡的一麵被表露無疑。
人們認為,隻要從眾,就算是壞事,自己也不會受到製裁。
這就是所謂的‘法不責眾’!
“不對!這不對!”沈津心中吼著。
冰寒之氣侵入肺腑,火辣辣的痛楚變得不是那麼真實。
沈津霎時間像是摸到了死亡線,迷迷糊糊中,他見到了一幅春圖。
柳婷婷解下裙帶,曼妙之姿展露無餘,她鳳目羞赧地說:“沈津,隻要你還手,我就會愛上你,永遠!”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奴仆。”
……
魅音遊弋在沈津的耳畔,這種足以誘惑沈津展露男人雄風的春色,愈發動人心弦。
沈津雙拳緊握,指尖入肉,這清晰的痛感讓沈津見到了一絲真實。
沈津飛速的思考,按照非控局的記錄,某些入侵者會製造類似的幻境。
好比天南學校於一輝製造的血墳操場,是‘虛’,一種不存在的虛假幻境。
沈津眉頭的異瞳此時彰顯光彩,沈津見到了破綻。
兩個字節入目!
‘偽真’
一種即將變為真實的幻境,如果主導者沉淪在‘偽真’中,那麼‘偽真’內的一切就會變成真實的。
……
“這不對!”沈津低吼。
“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柳婷婷緊靠沈津,這一步足以讓沈津丟下所有貞操。
“哈哈哈!這肯定不是男人,要是我們,我們早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徐晉嘲諷道。
“真不是禽獸不如,這樣的女人擺在身邊,都不知道珍惜。”夏彪言道。
“要不我們幫幫他?”徐晉說著靠近柳婷婷。
夏彪詭笑,周圍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都在等待現場直播。
沈津四目睜開,異瞳洞悉破綻,周圍的一切凝滯。
沈津沉聲道:“夠……了!”
乒~
世界崩碎,沈津癱坐在祭壇上。
寂靜的青銅廣場中,一座冰雕漂浮在沈津的頭頂。
是審判詞所化!
‘生無常態,死無常形’
冰雕是一位冒險者所留,他來自遙遠的異世界,不屬於人類文明。
這道審判詞名為‘無常’,無常製造的‘偽真’,足以以假亂真。
冰雕溶解碎裂,沈津四目同在的看著冰霜散儘的目標。
“新人?”
“算是吧。”沈津說道。
“你能強破我的無常,看來你的能量在我之上。”
“僥幸而已。”沈津回答。
“嗬嗬,偽真終究不是真,但不是所有人都敢打破偽真的。”
沈津頷首,他從進入開始,便有一些猜忌。
比如說柳婷婷和他之間的稱呼,柳婷婷有個陋習,喜歡給人起外號。
沈津在柳婷婷的口中,是‘大眼’的昵稱。
沈津當時為了反擊,回答是‘小妞’昵稱。
雖然說時間會讓人忘記這些,但是柳婷婷的習性沈津是明白的。
柳婷婷並非古靈精怪的富家小姐,她從來都是特立獨行的自律嬌女,對中學四少,柳婷婷雖談不上厭惡,但也絕沒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吊帶裙、白絲、水晶高跟…這個裝扮,沈津可以肯定柳婷婷是不會穿的。
‘偽真’在很多細節上邏輯不通,可當局者迷下,沈津也確實險些中招,畢竟人性如此。
“這是上靈界神女的居所,她來自高維世界,是我們這些低維生命無法觸及的女神。”冰雕給出字節。
“神女?這裡不是天火英雄的陵墓嗎?”
“每個世界的傳說都不同,那隻是進入的‘真’,隻有通過‘真’,才能進入到這座共有的時空界。”
沈津將信將疑地頷首,為了不再被輕易的迷惑,自己必須要保持絕對的謹慎。
在談吐中,沈津明白了幻境的四大類彆。
‘虛’、‘偽’、‘真’、‘假’
四大類彆各有千秋,其中‘真’並不代表真實,它隻是一種融於真實世界的幻境,就好比六角古鎮的陵墓。
‘虛’是未來的投影
‘假’是生物臆測
‘偽’是偽造世界
‘偽真’是集合‘真’和‘偽’的幻境,雖有兩者之長,但也有兩者之短。
沈津曾經常幻想自己是否有機會沉入一場真實的夢中,沒想到現在夢想成真了。
隻是沈津沒想過自己是不易醉的體質,初戀色誘他都扳不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