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咬嗎?”王滇笑著把血肉模糊的掌心貼在了他嘴唇上,眼看他要張嘴,語氣陡然陰沉狠厲,“咬啊!”
梁燁立馬閉緊了嘴,將他的手拿下來,低頭拿著布條將之前的藥粉和藥膏還有血老老實實給擦乾淨,然後拿了瓶金瘡藥粉給他撒上,仔細地包好,還給係了個好看的結。
王滇看著那個結半晌,繃著臉道:“脖子。”
梁燁又同樣仔細的給他脖子上的傷口敷了藥,包紮好,用餘光瞥他臉上的神色,見他麵色稍緩,才不滿地嘖了一聲:“嬌氣便罷了,脾氣還大。”
王滇抱著真疼的手,心累地歎了口氣,“我受了傷,你不關心我便也罷了,還讓我傷上加傷,你講講道理。”
“朕為什麼要關心你?”梁燁皺眉道。
“那你他媽的跟我好個屁!”王滇暴躁地揪住他的領子,把受傷的那隻手放在他麵前,惡聲惡氣道:“吹吹。”
梁燁一臉懵逼地衝他的手吹了口氣,“朕又沒跟師父學法術,吹不好。”
“…………”王滇泄憤似的使勁捏了捏他的臉,“傻逼。”
“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罵朕。”梁燁眯了眯眼睛。
王滇輕嗤一聲:“罵得就是你。”
“放肆。”梁燁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脖子,又想蠢蠢欲動去解開。
王滇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傷口快好的時候抹祛疤的膏藥不遲,現在抹上除了讓我更疼屁用沒有。”
“嬌氣。”梁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悻悻收回了手。
王滇道:“不是外麵那倆侍衛的錯,是我聽琴的畫舫上底下有個被人鑿出來的,倒黴碰上了個劫財的。”
梁燁嘖了一聲。
“積點德吧,彆殺人。”王滇說。
梁燁挑了挑眉,“你憑什麼斷定朕要殺了那倆蠢貨?”
“你看他倆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樣。”王滇歎了口氣,“沒必要,是我自己不小心。”
“嗬,朕偏要殺了他們,好讓你記住今日的教——唔。”梁燁突然被捏住嘴,不滿地瞪著他。
“我不喜歡聽。”王滇微微一笑。
梁燁拍開他的手,嗤了一聲,還是沒有繼續執意要殺人,而後這廝神色幽暗地盯著他,“你今晚好好伺候朕,朕就饒了他們。”
“脖子疼,手更疼。”王滇乾脆利落地往床上一趟。
梁燁眼睛一亮,“那不如——”
“沒有不如。”王滇乾脆地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閉上眼睛懶洋洋道:“像我這種受了傷的‘東西’,嬌氣,脾氣大,難伺候,陛下,慢走不送。”
梁燁一撩袍子,胳膊撐在他頭兩側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笑道:“老太婆給朕送了十來個年輕又漂亮的男子,朕推拒不過,便都收進了後宮。”
王滇睜開了眼睛,眼底霎時寒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