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啊!謝謝!
【小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就這麼定吧!下周日‘都市杯’海選賽,不見不散呀!
艾簡安:“……嗯???”
“這是什麼情況???”
…
…
同日深夜,大京市,華夏圍棋協會。
“廬淮隊的事情,算是談妥了?”
棋協主席辦公室內,尚朝天一麵泡著茶,一麵朝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名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戴著副金絲眼鏡,衣著整潔,整個人顯得英俊而儒雅。
“最後算是勉強達成了一致吧!”
中年男子苦笑著說道。
“原先的讚助商立即支付拖欠工資、獎金的60%,自此銷賬,同時放棄後續年限的讚助冠名權,之後換新讚助。選手們也都承諾放棄剩餘金額的債權,雙方簽調解協議書。”
“哎!你說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文劼。”
尚朝天歎了口氣,隨即將倒好的熱茶放到盧文劼手邊:
“當老賴的沒啥損失,我們這些討債的反而最後還少了四成的錢!”
“天哥,這也是沒辦法啊!”
盧文劼雙手端過熱茶,也是有種備受打擊的感覺。
“廬西輕工本就是個民營製造企業,資金流一直偏緊,這幾年經濟形勢一不好,立馬資不抵債,外頭一堆債主等著清算呐!
“不放棄一部分債權,壓根沒法讓對方優先結算,搞不好到最後什麼都要不回來……”
“這我當然知道!”尚朝天忙道:“這件事伱辛苦了!最為棘手的廬淮隊的事情解決了,後續的兩家也就好談了!”
“還好、還好!我總比廬淮隊的那些棋手要強啊!”盧文劼的話語裡充滿無力感:“辛辛苦苦、跑東跑西地參加比賽,薪水一直被拖欠不提,最後找到我們也隻能幫他們要到六成……以後我們可真得好好對俱樂部讚助商把把關!”
說到最後,盧文劼忍不住拍了下沙發扶手。
尚朝天看了眼盧文劼拍在沙發上的右手,又重新看向他本人,自嘲地笑笑:
“把把關……可我們有的選嗎?”
盧文劼一時默然。許久方才說道:
“這次雖然事情解決了,但選手們的情緒,都談不上好。
“尤其是白吟樺,他去年因為讚助商欠薪的事情就受影響比較大,成績一直不理想。
“這回好容易通過放棄債權,要回一部分欠薪,想著下賽季重新開始,結果新來的讚助商看到去年的成績,說什麼也不同意再續約他。
“而他女朋友見他去年一整年成績都沒起色,也跟他提了分手,我走之前看他整個人都憔悴了……說實話,我不太是滋味!”
白吟樺……
尚朝天知道,這是個二十七歲的關中小夥,職業七段棋手。
前兩年曾一度有很大機會升入八段,可惜沒有成功。
“那……他現在回西都了還是還在廬陽?”尚朝天想了想道:“廬陽那我沒什麼太好的交情,如果回西都了的話,我找幾個老家夥找他當麵聊聊,能安慰安慰、開導開導!”
“還在廬陽,不過他好像暫時不打算回西都,反而買了這個月下旬去東江的票。”
“東江?他去東江做什麼?”
“不知道。”盧文劼聳了下肩:“估計是打算去那玩玩吧,散散心。畢竟最近遭受的打擊著實不小……”
“也行吧……老雷、老於、老厲他們幾個都在東江,去大都會看看燈紅酒綠也不錯!
“就是老雷老於這段時間估計得忙著幫芮昭訓練,未必有空啊,不行我請下江老出麵吧……”
此時尚朝天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題一轉道:
“誒,對了文劼,下午我和你說的事……你有想想嗎?”
盧文劼轉頭看了尚朝天兩秒,點頭答道:“有。”
“那說說想法?”
“嗯……我覺得現在就已經是‘特殊情況’了。”
盧文劼答得很是乾脆。
“這件事情雖小,但處理不好的確可能會影響到後續的圍甲讚助,這個風險是無論如何不能冒的,我支持動用段位管理細則中的特殊條款。不過……”
“不過什麼?”
盧文劼繼續回答:“……不過我們倆上任以來,一直在主推所有動作製度化、規範化。這個事情不算好做,甚至觸碰到了很多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到今天才算是初具成果。
“現在為個讚助商高管的女兒要動用特殊條款,無論是對以後定段規則的公信力,還是對於你的個人威望,都是有影響的。所以我覺得……”
盧文劼稍稍沉吟後,有力地繼續說了下去:
“……這事兒辦得辦,但一定要辦得讓人無話可說!”
“嗯,看來你和我想一塊去了啊!”尚朝天笑道:“反正我肯定要抽空和芮昭下一盤的,倒是文劼你呢?你個三冠王兼【天元】八連霸有興趣嗎?”
“行啊!”聽尚朝天這麼說,盧文劼難得地展露出了笑意:“正好最近談欠薪的事談得那叫個焦頭爛額,跟個漂亮小姑娘下棋消遣一下也不錯!”
“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