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午後舒適的陽光下,兩人一前一後開始環鎮進行訓練。
白謙之走在前麵,但很奇怪,看白衣的步伐並不算快,卻能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就算加快速度,也完全甩不開距離。
在繞過鎮門時,居民們也看到了這兩人。
“那是?”
“沒看錯的話,後麵的人是白衣吧?前麵的……”
“前麵的小子不是那個穿越者嗎,怎麼會和白衣在一起,他們在乾什麼?”
“不知道……已經很久沒見過白衣了,這次他再出現,說不定有些原因。”
“喂,白衣是吧!”
白謙之在跑動的過程中,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免過早力竭,開始試著與白衣交流。
“你是冒險者?從哪兒來的?”
“南邊。”
得到的是白衣簡短的回答。
“哈?你是從這個國家的南邊來到這裡,還是,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我是異國人。”
“四處流浪,是吧!”
“嗯。”
“呼,呼。”
白謙之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喘息。
“怎麼不跑了。”
白衣在他身旁停下,他瞥了眼前者,突然笑著說
“你讓我想起我初中的體育老師,他總讓我繞操場跑很多圈,呼。特彆是每次我一停下來休息,他就催我。”
“你,從什麼地方穿越來。”
出乎意料地,白衣這種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人,竟主動開口詢問起他的來曆。
“你感興趣啊,我來自地球,一個沒什麼特彆的地方,既沒有魔物,也沒有勇者,簡簡單單。”
白謙之立起來,稍微喘口氣,繼續說
“我聽公主說,這鬼地方是個牢籠,有很多不同世界的人穿越到這裡來。”
“嗯。”
“那你能和我說說麼,勇者和冒險者的區彆,你也是冒險者,應該清楚吧。”
白衣稍作沉思,開口說“冒險者與勇者最大的區彆在於,冒險者是無信仰的人,他們靈魂弱小,心中的光不足以照亮自己。勇者是靈魂強大的人們,心懷信仰,每個勇者都是黑暗大地中耀眼的光源。”
“光,你們這個世界的光是什麼,我想不隻是字麵意思這麼簡單吧?”
“光。”
白衣的神情隨語氣一同嚴肅起來。
“光是生命的起源,所有生命都誕生於光中,同樣,他們的靈魂也是微弱的光,自光中誕生的人們,被光賜予活力,死後,也歸於光中。”
“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麼,勇者就是靈魂強大的人?”
“邊走邊說吧。”
“好。”
兩人開始並肩慢走,白衣這才繼續說
“勇者,實際上一開始他們並不叫這個名字。”
“勇者是從其他世界落入牢籠中,那些未曾失去自我的人,他們不需要依靠光芒的饋贈活下去,甚至能夠作為光源獨自照亮大地。隻要胸中懷有信仰,他們就無比強大。”
“那我之前聽列文說,這世界最初的光是一個叫生命之樹的東西,它就是所有生命的造物主?”
“不,並不能完全這樣說。”
白衣像是猶豫,然後終止了這個話題。
“這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