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那一天的。我保證那一天的啞肯,會是一個嶄新的啞肯。”
魔法燃燈搖曳的密道中,王子目送六人的身影消失在屏障的另一頭-
——
“又在看你的「易體術」啦?”
離開高牆後的某個夜裡,白謙之坐到負責守夜的小愛身邊。
“你好煩,快走開……”
“有查到什麼嗎。”沒有理會發著牢騷的她,白謙之自顧自添起火來。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企圖?”
“單純關心一下不行嗎。”
“明明是個混蛋卻突然沒有企圖地跑來號稱要關心彆人還真惡心耶。”
她擺著嫌棄的臉嘀咕。
“難道說你希望我對你有企圖?”
對方忽然摸著下巴投來目光。
“去死啊變態!”
“哎,我說沒企圖你又不信,有企圖你又叫我去死,你這種小丫頭就是難搞。”
“理由。”
小愛像個不願被人看見狼狽樣的孩子一樣偏過頭去。
“沒有要過問葛溫頓家的正當理由我就用火把你燒死。”
“喂喂,再怎麼說那也太嚴格了。”
冒起的火光搞得白謙之一個勁擺手。
“我們原本就要去找葛溫頓家留下的書庫,那關係到我能不能回地球,你能不能解除詛咒,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對?”
“可惡。”
就算他那麼說是對的吧。這樣說服自己的小愛收回施法的左手。
“所以呢,我在看的內容又沒有關於書庫。”
小愛故作不在乎地把手上的書甩給他。確實。自己沒有在看有關書庫的書,或許多少有那樣的意象,不過更關注的還是民間對葛溫頓家的傳言。
白謙之是個自己十足討厭的男人,然而就是這種男人說出過「無論是用多醜陋的姿態我們都必須向前走」這樣的話。
不想念家,不想念父母,那種話是即使不向他人說出,僅僅欺騙自己也會感到心痛的話。可是「葛溫頓」這個名字代表的罪業實在過於嚴重。在乎那樣罪孽深重的「歸宿」,也是沒法被人理解的事。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說,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白謙之接過書翻了兩頁,又用讓小愛感到複雜的那份假笑回答。
“想了解自己家的事就大方點看咯,又沒有人因為那種事笑你。”
“我又沒有多在乎,自作多情……”
小愛倔強地咬著下唇回應。
“小丫頭。”
白謙之忽然望向遠處緩緩發聲。
“你已經不記得了吧……家那種東西。”
「咯噔——」
小愛的心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