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沒有什麼正式儀式,正式的儀式,要到你們穿甲那天才有。”勞簡做完後坐下,換回原來的語氣,解釋說:“還有我剛說的板擦,是我們第九軍的一個綽號。意思並不難理解,對吧?戰士們自己也都挺喜歡的。”
“然後,按慣例,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引薦人了……我是蔚藍聯軍上尉,現752小隊隊長,勞簡。期待為你們感到自豪。”說完他簡單做了一個拳心向心的動作,目光誠懇。
到此,現場第一次有人給出了反應,溫繼飛說:“你不是小隊長嗎?怎麼就上尉啦?”
課外雜書看多了,他稍微懂一些軍事編製方麵的東西。
“……”勞簡頓了頓,回答說:“因為蔚藍聯軍的編製,沒有連排,信息傳遞和管理都一直努力在避免太多層級,區域小隊之上,即是團,而後,師,軍。”
溫繼飛點頭,“哦。那就是說隊長可能是上尉,也可能是中尉,少尉,甚至可能是少校……那你們那待遇一樣嗎?”
“……不一樣。”勞簡轉頭不看他,“所以,你們還有什麼有意義點的問題要問嗎?很快就下車了。”
此時卡車已經行駛在第九軍基地的營地裡。
韓青禹習慣性的舉了一下手,剛想趁機問一兩個關於源能的問題。
“為什麼咱們這有女兵啊?而且好像還不少。”溫繼飛看著車尾視線範圍內穿梭的身影,困惑同時賊笑著問道。
仿佛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同時說了能讓人高興的事,勞簡笑起來,說:“對,算上醫療救護人員,女兵在蔚藍聯軍的占比,大概接近四分之一。因為在源能立體機動裝置的作用下,男女本身在身體條件方麵的差距,會變得很小……”
“那乾嘛不乾脆一比一?”
“應該一比一的啊。”
瘟雞飛說。
勞簡有些可憐的看了韓青禹一眼。也不知道此刻他內心是否還為在火車上把瘟雞飛招進來而得意。
“大概因為女孩子到處亂跑的比較少吧”,低頭翻了個白眼,勞簡勉強解釋,說,“還有就是精神層麵上,女孩子大多相對膽小一些。”
溫繼飛繼續開口:“那……”
勞簡及時打斷,“時間不多,給彆的同學一點發問的機會吧。”這位當年的大學物理老師錯亂之下甚至說了“同學”。
同行四人中的另一名新兵開口,“上尉,你結婚了嗎?”
勞簡:“……沒有。”
“那咱們部隊可以結婚生子嗎?既然我們很可能一輩子出不去。”那人很直接地問。
溫繼飛接話:“我也是想問這個。還有,勞隊,咱女兵也喜歡被叫做板擦嗎?不可能吧。”
勞簡直接忽略了溫繼飛插話的部分,回答說:“士官以上,自由戀愛,雙方自願,可以。”
“那……”
“但”,勞簡搶先一步,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但是,你們的孩子,也要永遠留在這裡。除了偶爾被允許跟隨你們探親,將在這裡成長,受教育,一生效力蔚藍,直到為這個星球上所有正在呼吸的……流儘最後一滴血。”
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那在這裡結婚,不用到民政局登記的吧?”溫繼飛說:“那要是這裡娶一個,外麵娶一個,算不算重婚?不算,對吧?”
惦記女兵的同時,他大概依然深情地想起來他那個在越大上學的姑娘了。
勞簡:“……”
他看韓青禹。
韓青禹在他的目光裡,燦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