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了,我現在頭有點痛。”
勞簡抬手給韓青禹製止了,晃了晃腦袋,隔一會兒,終於想到點值得開心地,說:“等明年吧,蔚藍的軍銜一年評一次……今年九月份剛弄過。”
“哦。”韓青禹有些失落,越是知道源能塊的難得和“偷”的風險,他越是對於一切能合法獲得源能塊的渠道,都很迫切。
“急個屁哦,你以為就算現在評,能給你升多少啊?你現在底子就一大頭兵,知道吧?”終於舒坦了,勞簡指了指自己肩頭的上尉銜星辰章,驕傲說:“你還有得爬呢。”
說著,三人上教官樓。
“嗤啦。”像是油菜下鍋的聲音。
聞著似乎還加了點兒油渣。
韓青禹和溫繼飛循聲找去,跟二樓走廊轉角邊上一個小房間門口一看,都愣住了……因為這種感覺,很荒唐。
像是雜物間改的小廚房,擺了兩個煤爐,現在一個上麵煮著飯,另一個,確是油菜剛下鍋,和著油渣炒出來劈啵聲響和香氣。
一個一米九十多的光頭鐵漢,捏一把放他手裡感覺特彆小的小鏟子,正跟那彎腰炒菜。
“噓。”
兩人沒出聲,躡手躡腳掉頭走掉了。
廚房裡,張道安也沒回頭,但是雙肩顫了顫。
十五分鐘後,韓青禹三人拎著酒,再次從樓下上來,到張道安家門口,敲門問:“張教官,你在嗎?”
“……在。”張道安開門。
桌上飯菜都已經備齊了。
“我們,這,張教官……酒。”溫繼飛把酒捧著遞過去。
“好,進來坐。”
張道安接了酒,招呼三人坐下,然後低頭獨自跟那開酒,倒酒……
晚飯後,韓青禹和溫繼飛回了宿舍,還一到兩天,就該出結果了。他們議論著。
然後,大概到九點多,勞簡又來了,把人喊下樓。
“我想先跟你們承認一件事”,夜幕中,勞簡聲音有些低沉,說,“其實那天火車站的情況是這樣……”
“其實我當時跟人沒說兩句就回頭追你了”,勞簡先看了看韓青禹,又扭頭看了看溫繼飛,“然後,我看見他從另一邊車廂追過來找你……是我叫守門的戰士讓開,放他跟著你進去的。”
韓青禹:“……”
溫繼飛笑起來,“怎麼突然今天,現在說這個啊?又不是什麼大事。”
勞簡看看他,“因為源能檢測結果剛發到團裡了,我讓人幫忙去抄了你的。”
說著,他把手心裡的一張紙條緩緩打開:
f。
“我……草,我這麼爛嗎?”溫繼飛轉身一腳踢開一塊石子。
連知道被陷害上車都能笑出來的人,一下整個炸了,也頹了。
“可是我明明就有感覺到啊……而且我拚命摟了啊,我拚命摟……”他磕巴著,著急說:“這,錯了吧?f不是感覺不到嗎?”
“你先彆急。”勞簡說了一句,低頭,繼續把紙條展開。
e。
“什麼情況啊?我怎麼又是f,又是e?”
勞簡沒說話,紙條還在繼續往上展。
d。
c。
b。
a。
紙條展開到頭,一排:abcdef。全齊了。
“哪個是啊”,韓青禹終於還是急了,他覺得勞簡在逗悶子,鬨著玩,“到底哪個啊?”
“對啊,勞隊你給我指個好點的啊。”瘟雞飛也說。
“沒法指,也沒哪個……就都是,這6個,abcdef,都是。”
勞簡臉上絲毫沒有玩笑的表情。
韓青禹愣了愣,“怎麼可能……這種情況存在?出現過?”
“對,存在,也出現過,雖然很少,可是也不止一兩個。”勞簡想了想,說:“甚至蔚藍對於這種融合度結果還有一個專門的用詞,叫骰子。”
溫繼飛:“什麼意思?”
“意思,你是個色子。”
勞簡說話同時,怕不夠清楚,還用手做了一個扔骰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