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板擦當然不能歸屬於惡,若不然它也不可能成為顏色板擦。
這支隸屬第404團的區域小隊誕生於第九軍建軍之初,其實曆史輝煌,戰功顯赫,而且戰力也一直十分強悍。
隻是……它在曆史進程中逐漸演化,漸漸地,成為了那股一直在試圖改變蔚藍的“激進派或者說極端派青年軍官”的試煉場。
是他們培養新人、積累戰功和晉升發展的重要基地和階梯。
具體而言,比如祁山銅的“仕途”出身,就是從白色板擦開始的,他曾經擔任過白色板擦的隊長,時間長達九年。
期間一路積功晉升至大校。
大校隊長……這是什麼樣的超高配置?!全軍也隻有板擦才可能會有。
“哈哈哈……”氣氛僵硬的少將辦公室內,祁山銅標誌性的瘋狂笑聲再次出現,持續了好一會兒,然後戛然而止。
“好了,你先把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彙報一下吧。”他突然坐下來,一本正經地問。
“報告總教官,關於這次任務,我在醫療站期間就已經提交過詳細任務報告了。”韓青禹回答。
“再說一遍。”
“好的,總教官。當時,我們接到基地通話要求確認洗刷派據點,三人潛入……突然遭遇大量敵人及改造人伏擊……”韓青禹照原樣完成敘述,“我等血戰至最後,無奈負傷突圍,任務失敗。”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可是據我親自現場勘查推測,戰況與你所說,似乎有不小的出入……你當真確定自己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祁山銅微微低頭同時看著韓青禹的樣子,讓人不適。
“推測嘛。”韓青禹迎著他扭曲的目光,笑了笑,“那我還推測祁總教官讓425團新兵營裝備官溫繼飛參與這次行動,居心用意不良呢。”
目光交鋒,韓青禹絲毫不讓。
早在醫療站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好了——既然自己不願意成為他們的同類,那麼和祁山銅這種危險分子的關係處理,與其虛與委蛇地周旋,以致處處受製,還不如乾脆直接撕破臉,反而可能更安全和自在。
“你是在懷疑長官?”祁山銅身體前傾,逼視質問。
“不算吧,我可以相信祁總教官事先並不知道那裡是個口袋,敵人很強,也絕不至膽大包天,懷疑少將通敵……”韓青禹還以同樣的目光,緩緩說:“但是,千萬彆說總教官您不知道……溫繼飛他,隻是一個裝備官,而且是個骰子。”
這種信息連勞簡和米拉都知道,要說祁山銅不知道,韓青禹絕不相信。
“哈,哈哈哈,老子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祁山銅一句分辯的話沒說,改而道:“所以,你打定主意,要去金色板擦了?……去跟那群隻會替蔚藍腐朽老屍們看守舊門的家夥待在一起?”
“這個,就不勞祁總教官關心了。”韓青禹摸了摸口袋裡的源能塊,“不過我確實挺喜歡金色板擦的。”
“……有骨氣”,祁山銅壓著火氣,“所以你是真不擔心……”
“您錯了,祁少將。”韓青禹小聲而認真說:“恰恰相反,我是一個很沒有骨氣的人,不光怕死,還怕穿小鞋,怕針對,怕意外……”
祁山銅看他的眼神有些困惑。
“所以,在醫療站期間,我就已經分彆聯係過塗紫和辛搖翹了,告訴他們,我因為拒絕了第九軍祁少將所在派係的邀請,現在似乎正在被針對,感到很害怕……所以,如果將來我出了什麼意外,請他們……千萬不要找錯追查方向。”
祁山銅:“……”
他所在派係既然一直極端而出格,那麼蔚藍內部警惕防範,一直想找理由打壓他們的人,自然也不少。
“祁總教官沒彆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韓青禹立正敬禮,轉身跨步,走向門口。
開門。
“小比東西,被人喊幾聲十年八年的,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了?!不識抬舉。”
剛剛祁山銅介紹過那個名叫梁戈的白色板擦中尉,在身後,含怒帶威脅,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