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他瘋的其實有分寸。”韓青禹說:“你們先去吃飯吧,幫我打一份,我這估計聊不了幾句。”
如果祁山銅真的瘋到沒有一點分寸,他就不可能到今天還坐在這個少將的位置上,這一點韓青禹心裡早有判斷。
“祁少將。”韓青禹敬禮。
祁山銅抬頭,手上煙盒磕出一顆煙,“會抽嗎?”
韓青禹搖頭。
“等下小隊了很難不會。”祁山銅把煙收起來,說:“其實我一直都跟自己說要高估你,結果還是低估你了。那個白冀……”
“……”他竟然主動提了,韓青禹卻沒法接。
“三個月吧這次,要是這次心理上能度過去,未必將來成就會小了,若是過不去,也許就半廢了……無論怎樣,白色不會不管他。”祁山銅說了這事,也不見有一絲尷尬。
不過他顯然不是為了說這事來的,這不是他的風格。
祁山銅起身,走到韓青禹肩側,說:“答應我一件事,不要碰正治。”
韓青禹扭頭看他,“我不懂那個,但我想了想,要是做那個要跟你這樣的家夥打很多交道,我一定不願意。”
“倒也是,哈哈。”祁山銅笑起來,突然突兀地問道:“你知道軍團長在出任第一軍軍長之前,是什麼職務嗎?”
韓青禹搖頭。
“沒有職務。”
既然是高手,就更應該在目擊一線待著,彆把戰匣換了肩章顏色。這是曾經陳不餓的理念。
那時候上麵讓他去當團長、當師長……他不去,他做武夫。
自己學了開車,然後弄了輛敞篷軍用吉普,一個人在草原上七八個區域相交的位置,搭棚住下來放羊。
哪裡有大尖落地,他就開上吉普車,把刀扔在副駕駛,跑去哪裡。
到地兒刹車,人拎刀飛出去,飛砍大尖。
那時候的他前途遠大,被重點培養,被逼著學文化,老師結業讓他寫一首明誌詩,他寫:
【朝有雞鳴水潑地,午有蔭下椅旁瓜,夜裡打不過媳婦打娃。】
祁山銅又點了一根煙,說:
“後來,絞殺紅肩的那一戰,最後贏了,但是整個華係亞方麵軍的信心,垮了。”
“紅肩太可怕了,當時情況,隻有他這個親手斬下大尖頭顱的敢死隊長站出來,才能讓人信服,也才能振奮士氣。”
“就這樣,他出任了第一軍軍長,然後又是軍團長,他的背,也慢慢彎了下去。”
韓青禹困惑一下,祁山銅的說法似乎跟沈風廷的有出入,軍團長後來變這樣,難道不是因為那一刀耗掉了太多生機,損壞了根本嗎?
猶豫了一下,他沒說出來。
祁山銅:“都知道軍團長很強,但其實,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巔峰……他的巔峰還沒出現,就已經來不及了。”
說完這一句,意味深長,祁山銅走了。
所以他是想勸我專心做一個純粹的戰士?韓青禹心說你大爺的那你倒是給我十塊八塊源能塊啊。
…………
“金屬塊……不止一塊。”
飯後,沈家,沈風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