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繼飛:“……”
其實他當過紀律委員。
但是在他讀書的這些年,紀律委員一直是一個很尷尬的職位,老師一般都拿這個職位當給孫猴子的緊箍在用,班裡誰最鬨騰,最難管,就給他扣這頂官帽。
好像對此都有體會,大夥再一次笑起來,同時收起各自的源能塊……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越來越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隻有韓青禹還把剩下那一塊拿在手裡,隨手把玩著。
這一刻他們麵前吃虧的韓青禹,跟先前那個故意忘記還小姑娘源能塊的韓青禹,差彆可太大了。
屋裡另外四個人笑著笑著,漸漸都轉向他,眼神似乎在說:你這大方得讓人心疼啊,青子。
韓青禹窘迫一下,尷尬解釋說:“尹菜心那個,不一樣的,人又不熟對吧……那個我收的是她的保命錢。”
話音剛落。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盧卡的傷很重,但是命,保住了,接下來要被送去阿方斯家族的醫院繼續治療。
尹菜心鬆了一口氣,先送人,安排了三名一起過來的隊員跟去陪護,而後,才抱著自己從家裡帶來的枕頭,再一次來到韓青禹等人的房間。
賀堂堂開了門。
“謝謝。”尹菜心走進去,說明了盧卡的情況,感謝了沈宜秀,然後走到韓青禹麵前,眼睛撲閃一下,像是又要哭的樣子。
“謝謝你……先生。”尹菜心認真鞠了一躬,說:“唔,你的名字好繞口呀。”
繞口?咳,所以叫先生麼?禮貌用語,好像也行,韓青禹苦笑說:“不客氣。”
尹菜心抬頭看看他,“那個,你還需要源能塊嗎?我還有幾塊。”
這是準備用源能塊表示感謝了……韓青禹左右看看,苦澀笑一下,拍拍戰匣說:“已經收過了,剛才救你,用的就是你自己的源能塊。”
一種奇怪的平衡感和商業感。
尹菜心眼神茫然一下,認真問:“所以,你就隻幫我一塊源能塊的份嗎?情分。”
她竟然還會情分這個詞?韓青禹:“……”
“那我再給你八塊行不行?我還有十塊。”尹菜心依然很認真。
“這,太多了用不完啊,以後又見不到。”韓青禹忍著無儘的心痛,笑著說:“你還是帶去試煉場吧,到時有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
“可是試煉場,每個小隊就許帶12塊啊,每人兩塊,再兩塊備用。”尹菜心直接說。
韓青禹木了。
賀堂堂:“啊?怎麼會這樣?”
沈宜秀:“這怎麼夠?!真打起來,用砍大尖算,一塊最多也就夠打兩場而已啊,何況進去每個人還可能卷入彆的戰鬥……再我的情況,還有額外消耗。”
溫繼飛:“那怎麼辦啊?”
劉世亨:“彆都想著不夠用,其實反向思考,你們進去先躲著,省著不用說不定還可以賣。”
賀堂堂:“賣你個頭啊,就知道做生意,在裡麵有什麼比源能塊值錢?不對,我感覺像是會發生殺人搶源能塊這種事。”
房間裡一片混亂嘈雜。
隻有韓青禹,從尹菜心說到那句話開始就呆滯了,到現在依然一直愣在那裡。
“青子,青子?!”
“嗯?
“你想什麼呢,有辦法嗎?”
“哦,有,我有辦法。”韓青禹看一眼尹菜心,忍住了沒解釋,隻說:“總之你們彆擔心,這事交給我。”
…………
入睡時間,沈宜秀和尹菜心先回房間。
走到門口,沈宜秀突然站住,猶豫了一下,回頭冷酷說:“那個,叫梨渦。”
“什麼?”韓青禹茫然一下。
沈宜秀氣悶一下,微嗔說:“鏽妹梨渦斬呀,那個比漩渦有趣……而且我真的有梨渦的,照片上就有,你們回憶一下?”
“有有有,真的有。”溫繼飛、賀堂堂、劉世亨,三個同時狗腿地堅決表示自己看到了,有印象。
“那,也行吧,就是梨渦不太好懂。”韓青禹嘀咕著,心說這東西還好也就自己叫一叫,打起架來並不用先報招式,不然開乾還得給敵人先解釋半天。
“怎麼就不好懂了?梨渦啊……”溫繼飛一臉鬱悶說:“你以為都像你啊?死鐵直人。”
“……”
這一晚,韓青禹要了單獨的房間,坐在床上,把二十塊全滿的源能塊拿出來足足十五塊,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