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幫你申請的刀,應該快到了。”辛搖翹突然說,然後壓低聲音,有些小顯擺的樣子,接著道:“是咱們同次一序列,那個死打鐵的親手打的哦。”
“死打鐵的?”韓青禹困惑一下。
“唔,他們都這麼叫他,我就跟著叫了。”辛搖翹有些窘迫,接著說:“其實他是咱們華係亞方麵軍,甚至將來可能會成為整個蔚藍,對死鐵理解最深的年輕科學家,打鐵隻是一個象征性的說法。”
等到辛搖翹解釋完,韓青禹才知道這其實是多麼榮幸和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現在身上的兩把死鐵直刀,都是聯軍配發的製式戰刀,就是非連接和非接觸部分,都用合金填充,傳說中指不定什麼時候砍著砍著就隻剩一個框的那種。
因為尼泊爾峽穀的那一戰,現在雙刀的表麵,都已經出現一些裂紋了。
而韓青禹即將拿到的那兩把刀,外形依然製式死直,但是整體都用死鐵打造,而且是由華係亞最強死鐵鐵匠親手打造。
現在他們幾個人裡,沈宜秀的特製戰刀,是全死鐵的。
然後吳恤的病孤槍,是全死鐵的,而且純度很可能比鏽妹的刀更高,他曾用這把槍在掌心旋震,在試煉地崩碎過阿杜仆手下十幾柄彎刀的刀刃。
現在,韓青禹終於也要用上全死鐵的雙刀了,不出意外的話,會是特殊工藝,很強很強。
沒有什麼是比戰士期待拿到趁手的武器更大的期待了。
“謝謝。”韓青禹滿心喜悅說了一聲,接著謹慎小心問:“那要多少錢,不是,多少源能塊啊?”
既然是在蔚藍,這麼高檔的東西,韓青禹隨便亂猜也知道錢估計是沒用了,除非很多很多很多。
辛搖翹搖了搖頭,“不用的呀,你本身有金質勳章,而且這次在尼泊爾給咱們華係亞方麵軍弄回來那麼多死鐵、裝置,還那麼多俘虜,按道理你就是可以申請的呀。隻是他們摳門,看你不知道,就不主動跟你提……我幫你惦記著呢。”
“這樣啊,那就好。”聽到不用付源能塊,韓青禹徹底安心了,喜悅的心情隨之進一步放大。
辛搖翹扭頭,看了看旁邊,同時像是很隨意說:“我就是幫你去1所找了一下那個打鐵的,請他親自動手來做而已。”
這是在邀功了,雖然用了而已。那我要怎麼辦呢?給她源能塊嗎?韓青禹想了想,說了句:“謝謝你,真的很感謝。”
先試試看吧,能用感謝解決的話,就省兩塊源能塊,反正她好像也不缺。韓青禹厚臉皮地想著。
一旁,辛搖翹開心笑起來。
“不用呀,就隻是跑一下而已,話說他原來一開始是要來我們2所的,那樣也就不用費這個事了,可惜上麵硬是給他弄到1所去了。”辛搖翹說著突然抱怨起來,說:“2所就是後娘養的,唉。”
“所以,2所地位不如1所啊?差很多?”溫繼飛在旁接話茬問了一句。
辛搖翹點點頭。
溫繼飛:“為什麼?”
“這有什麼為什麼好問的。”韓青禹接茬說:“難道不是因為排序嗎?1、2。”
“才不是嘞,這隻是建立先後而已,以前有一段時間,2所其實都已經超過1所了,隻可惜後來……”辛搖翹突然有些激動起來,不衝人,衝事。
很快,旁邊連同沈宜秀在內,大夥都圍了過來。
聽辛搖翹說了一段2所的隱秘曆史,也是2所從曾經後來居上,到再後來落成後娘養的的原因所在。
ne來過華係亞,來過2所。
在他叛出蔚藍之前的一年,帶團隊考察,曾經短暫停留,借用這裡當時的設備,做過一些隱秘的實驗。
就如普通世界裡的醫藥科學研究一樣,實驗大概和源能,和動物有關。
“具體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辛搖翹最後說:“反正就是失敗了,出了事故,2所整一片源能實驗室都因為這件事被廢棄,封鎖了很長時間,一年後,當ne叛出蔚藍,上麵更乾脆直接用混凝土澆築,把那塊地方蓋住了。”
所以,現在的2所,其實是新址。
辛搖翹說舊址離這不遠,就在山背麵,而那片曾被ne拿來做實驗,後來被水泥澆築的實驗室區域,前幾年開始也曾一次次被打挖開探索和研究。
“現在那裡挖了一個大洞,不過什麼都沒發現。”辛搖翹說。
周圍一圈七嘴八舌的議論。
韓青禹獨自默默低頭想了會兒,抬頭,“那地方我們能去看看嗎?”
他剛好像聽到了源能,既然實驗室損毀了,直接澆築封蓋了幾十年,到前幾年才打開,那裡麵有沒有殘餘散落的源能呢?
源能是不會被汙染的,這是蔚藍課堂上的常識。
所以,韓青禹有點心動,心說我去尿個尿,應該沒問題吧?
曾經尿竊蔚藍儲備站的偉大構想,因為站在正義一方,擱置了,而這裡不過是一個廢棄的舊址,怎麼說,都應該不算偷吧?!
同時,ne,源能,動物實驗。
當這三個詞擺在一起,韓青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聯想到了在試煉地,阿方斯家族對屍體的收集。
而後進一步,想到了他最近最感興趣的一個概念:生命化的源能。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韓青禹暫時不敢隨便去問,或也沒有人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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