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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韓青禹的新刀到了。
兩把乍看起來跟唯一目擊軍團製式戰刀外形幾乎毫無差彆的直刀,在韓青禹的手握上去之後,才感覺出不同。
有一種盲目地可以用它們斬斷一切的自信,從掌心傳遞出來。
儘管這兩柄戰刀的刀刃,其實都隻開了一半。
一半就夠了,鋒利這個概念在死鐵的身上,其實意義很小,在速度和力量的作用下,它的鈍,也是它的韌。
把刀拿到陽光下對著仔細看,藍色的流光,在刀身上不經意地流動,韓青禹試著向戰刀灌注液態源能。
嚓,刀麵藍色閃電短促閃動一下。
把雙刀插回背上,這一刻韓青禹內心的幸福感,是任何一個不曾懸命於戰場,寄生死於手中刀鋒的人,都無法體會和想象的。
辛搖翹就站在他麵前。
激動之下,韓青禹伸手,稍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她的肩側,看著她的眼睛,誠摯說:“謝謝你,搖……翹翹。”
“……啊,嗯,不客氣呀。”
辛搖翹幸福地笑起來。
“這裡有對練場嗎?”韓青禹突然問。
“嗯?”這轉折,辛搖翹一下沒跟上。
“我想試一下刀。”
“哦,好。”翹翹晃了晃神,才說:“有的,我帶你去。”
吳恤的病房,賀堂堂腳步匆匆跑進來。
溫繼飛和劉世亨同時扭頭,“噓,乾嘛?”
“青子跟鏽妹在對練場試刀。”賀堂堂神情有些激動說。
溫繼飛和劉世亨互相看了看,一股相當自暴自棄的氣質展露出來,說:“那又怎麼樣?有意思嗎?有什麼好看的?”
“那個當然沒什麼好看的。”賀堂堂轉身,一邊走,一邊說:“但是彆怪我沒提醒你們,科研所那個科普宣講隊,那個文工團的姑娘們,可全都跑去看青子了。”
說罷他自己已經走到門外。
後麵的腳步聲生風。
“這也太危險了,我得去保護青子。”劉世亨一邊跑一邊說。
“是啊,對青子來說,那些姑娘肯定比大尖更可怕,更難對付。”溫繼飛反手拉了賀堂堂的胳膊加速,說:“對練場在哪呢?快點,我得去幫青子應付,斬妖除魔。”
對練場。
韓青禹和沈宜秀分立在擂台上。
沈宜秀手裡拿著的是韓青禹換下來的那兩把刀,既然有了新刀,這兩把戰刀按規矩就是要上交回收的,所以乾脆拿來斬一下試試。
看台上的姑娘也不知從哪來的,大約得有四五十個。
韓青禹有些茫然,轉頭看了看。
貼身的連體舞蹈服外麵裹著一件厚外套,腳上都是白色的舞蹈鞋。
想到辛搖翹之前說的那個宣講隊,韓青禹明白了。
“你們又不是戰鬥人員,看這個乾嘛?有什麼好看的?”他問。
看台上一個姑娘爽朗笑著說:“看你呀,十年最強韓青禹。”
“你好看。”另一個姑娘接。
然後一片笑聲,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