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不忙感覺像是大功臣,站在吳恤身旁,高高地搖著尾巴……隔一會兒,又沒忍住,跑到前方正以三對三十,對峙彈壓於氏戰奴的韓青禹、沈宜秀和賀堂堂之間。
做出來我很凶的樣子,伏低,低吼,威脅對麵。
“死了……”示意了一下不遠處地麵上,已經沒有生息的於銀鬥,溫繼飛說了一句,“可能是被青子氣死的。”
“嗯。”吳恤點頭。
“所以這個就是於家的老爺啊,他會叫你恤兒?”溫繼飛頓了頓,嘀咕說:“難怪你不讓我叫你恤兒……”
吳恤點了一下頭。
“那你早說嘛,早說我肯定不那樣叫啊……恤恤。”
“…噗!”
終於,吳恤忍了已經很久的一口血,還是噴了出來。
很難受啊,又很想笑。
還不如死了算了。
“吳恤……你怎麼樣?”前方韓青禹聞聲回頭看了一眼,擔心問。
吳恤搖頭,“沒事。”然後默默扭頭示意了一下,意思主要是因為瘟雞。
這是在告狀啊。
不過韓青禹並沒有注意到。
因為這時間,在韓青禹的視線裡,在吳恤的身後,有數十道藍色的流光,正從山林草木間,奔湧而來……
這一幕煞是好看。
“吳恤你回頭看看。”韓青禹提醒說。
吳恤回了一下頭,看見了,整個人愣在那裡。
“開心嗎?”韓青禹等了幾秒,在後麵笑著問。
吳恤轉回頭……用力點一下頭。
透徹的眼眸裡有光,有笑意。
…………
勞簡帶隊回來了,從剛才韓青禹幾個匆忙先離開,他就變得不安而急切,迅速收拾了部分戰利品,顧不上仔細檢查,就帶人開啟裝置一路趕回來……果然出事了啊。
趕到現場,稍微打聽了兩句,知道對麵是偷襲過蔚藍儲備站的人。
勞簡扭頭。
先看了看山坡下安然無恙的駐地。
再回頭,看了看來路,戰場的方向。
最後是一身是血,站在那裡的吳恤。
對於勞隊這樣一個老兵來說,眼前這種情況已經根本不需再要問了……看著吳恤,沉默了幾秒鐘後,他說:“嘿!”
吳恤扭頭看他。
“我想你當我的兵。”勞簡說。
“先進隊,有什麼事老子扛了,蔚藍再審他媽核,我去……”頓住想了想,勞隊長笑著說:“我去議事團吐血抗議。”
抗議…吐血麼?
知道是玩笑,吳恤想配合著笑一下,可惜不太成功。
另一邊。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溫繼飛、劉世亨、賀堂堂、沈宜秀……押著於氏的管家,已經走到山坡下了。
“我們去乾嘛呀?”沈宜秀是被偷偷拽來的,有些茫然問。
“撈……不是,是怕有餘孽逃走……趕緊去抄家啊,咱們。”
溫繼飛壓低聲音。
“砍大尖的繳獲全部上交,那沒問題……但是這種繳獲,要是也讓大娃全部上交了,我不得氣死啊?!”
正說著呢,山坡上,兩個身影出現在那裡。
米拉,齊柔柔。
米拉看著想了想,嘴角露出笑容,沒吭聲。
倒是齊柔柔沒搞懂,板著臉問了一句,“你們……”
“噓。”
“……”
“給你帶好東西。”
齊柔柔想了想……“哼”,還是板著臉,但是默默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