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那個年輕人的信心,這麼充足?!
“你現在想的是對的,排名二十以下,儘管來。”
花碧楦等到斯羅格的身影消失,爬上一處山崗,遠遠地看了一會兒那輛遠去的吉普車。
“隻要三年麼?陳老頭對這小子這麼有信心?”
“真想上去砍一下試試啊,哈哈……可惜了。”
這些事,他其事實當然是不能告訴韓青禹的。就如他們提供的保護,一定不能周到,也不可能周到。
…………
歸程平安無事。
韓青禹三人一路打轉繞路,回到1777駐地已經是20號夜裡十點多鐘,所以沒顧上太多寒暄,就先睡了一覺。
第二天的訓練也請假了,一直睡到將近中午,宿舍無人,韓青禹起床洗漱。
刷牙的不經意看了一眼日曆。
【5月21日】
“我生日啊。”含糊嘀咕了一聲,洗漱完畢,韓青禹一個人在宿舍裡坐了一會兒,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爸、媽,最近有一陣沒給你們寫信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知道你們一定記得。你們的兒子,二十歲了。想吃煎蛋麵了。
對了,前陣子我又立功了。
不過也受了一點傷(幾個字寫了又塗了,塗得很仔細,但是塗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寫上了),我受傷了,好疼啊……摔了一跤,膝蓋和手掌,都磕破皮了。
……】
大概沒有人能想到,蔚藍韓青禹,竟然會在信裡跟爸媽說疼。
“篤篤。”
敲門聲傳來。
然後一點都不文明地直接推門。
韓青禹連忙把信收起來,起身。
勞簡看他一眼,走過來,放下一碗麵條,麵條上麵有兩個煎雞蛋,說:“二十歲生日還挺重要的,就當很重要吧……讓廚房給你做了碗麵。”
原來他們知道啊?是溫繼飛說的,還是檔案上有?韓青禹想了想說:“謝謝。”
勞簡擺了擺手,有些不習慣的樣子。
然後是沈宜秀走進來,像小女孩藏東西似的,把雙手捂在身前,笑著說:”生日快樂,青子。你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韓青禹笑著搖頭,說:“猜不到。”
裹著鐵皮的雙掌捧出來了,是一個自己做的硬皮小本子。
“我上次看你那個小賬本,好像已經快記滿了,給你做了個新的。”
再然後,吳恤沉默走過來,伸手放下來一個新編的蟈蟈籠子,裡麵裝著一隻蟈蟈。
然後他看了看韓青禹,眼神略有些尷尬說:“早上去捉的。”
這大概是他自己童年唯一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