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神經病。”葉簡小聲嘀咕。
曾經兩人唯一的那一次,科特妮建議:既然都是超級,不如咱倆開著裝置試一試。
葉簡好奇同意了,
第二天沒走動道。
…………
“其實田伯他還沒有放棄。”視線裡,地麵人影漸漸看不清了,溫繼飛停止揮手,轉回來說:“他剛才偷偷問我能不能把田哥的那套裝置留給他,說他想試一下。”
“……嗯。”機上的幾人相繼沉默。
這個要求,他們肯定是不能答應的。
蔚藍裝置的外流問題固然難以避免,但是要他們主動留下裝置給一個普通人,絕不可能。同時,如果他們不把裝置拿回去,田郊的事情也很難說清楚。
和田家接觸的這兩天時間,韓青禹四人多數時候並沒有在田老頭的身上看到太多父愛之類的表現,甚至悲痛,他都是內斂而默然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始終冷靜的農家老頭,他其實在心底,早已經默默決定好了。
那是一個老兵,一個老父親準備去做的,一場決死複仇。
沉默中,直升機轉向,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他們這一程的目的地是第四軍總部基地,在那裡,他們將換乘第四軍的飛機,和其他一些人一起,去往唯一目擊軍團總部。
“鏽妹……鏽妹?沈宜秀……鐵妞,桶妹?”
剛剛哭慘了的沈宜秀扭頭沉默看著窗外。或是噪音大了,韓青禹連著喊了幾聲,她都沒聽見。
沒辦法,韓青禹隻得伸手,“嗵,嗵”,在鏽妹身前敲了兩下。
“嗯?你……”鏽妹轉身,先是低頭愣了愣,而後再抬頭,猛地:“韓青禹!”
這一句憤怒至極。一般情況下,當鏽妹不喊青子,而是連名帶姓地叫韓青禹的名字,那就說明她生氣了,憤怒了。
“怎麼了?”韓青禹神情茫然一下,接著恍然大悟說:“原來你剛才聽到我叫你桶妹了啊?!哈。那我也不是開始就這樣叫的啊,叫你故意不答應我……”
“……”鏽妹看著他,鐵皮拳頭攥起來,哢哢地響。
“傻x!想想你剛敲鏽妹哪了?!”
溫繼飛看不下去了,探頭在韓青禹耳邊小聲提醒。
敲哪了?韓青禹回憶一下,順口說:“胸口啊,怎麼了?那我以前還踢過鏽妹……拍過她……”
腦海中浮現出來最初認識的時候,因為踢襠拍屁股引發的機器人狂暴……韓青禹一下慫了。
“我錯了,鏽妹,我真的錯了……彆彆彆,這是在飛機上,你動手萬一給飛機弄翻下去。”
好不容易,韓青禹才把在狂暴邊緣的機器人暫時勸住了。
有些心虛,趕緊把話題轉轉移掉說:“其實我是想問你,你那個骨頭帶在身上,平時有反應嗎?”
“……沒有。”鏽妹搖頭,似乎依然有些走神的樣子。
“這樣啊,早知道就連那個鐵箱子一起拆下來扛走了。”韓青禹遺憾說:“要不,咱們回去偷吧?”
沈宜秀搖頭,“不是的,不用偷,不用鐵箱子。我自己判斷了一下,可能隻有在我受傷的情況下,這個骨頭才能用。”
鏽妹第一次接觸玉骨是在大尖主艦上,當時白光隻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就主動停止了,後來沈宜秀自己回憶,當時她在攻山戰鬥中新受的傷,似乎正好好了。
然後第二次,玉骨發揮作用是在她和吳恤幫韓青禹阻擊泛藍大尖群之後,戰鬥結束,玉骨就在身上鐵甲的源能儲備格裡自行逸出能量,幫她又一次修複新受的傷。
她把這兩次的情況具體說了一遍。
韓青禹聽完想了想,遺憾道:“那這個東西有點廢啊……我的意思,它能治傷是很好,可是,怎麼就隻能治新傷呢?”
目光轉過去,看了鏽妹一眼。韓青禹曾以為這是能讓鏽妹最終脫離鐵甲的契機,現在知道治療情況隻是這樣,不免有些失落。
“那你的身體本身呢?自己感覺有什麼變化嗎?”不甘心,韓青禹又問了一句,要是玉骨在治療新傷的同時能捎帶著,對鏽妹身體故有的老傷產生一點作用……哪怕一點都好啊。
“……”鏽妹看著他,不說話。似乎在猶豫或者體會。
“有嗎?!”韓青禹滿心期待地追問。
“……沒有。哎呀你彆問了,煩死了。”鏽妹說話轉過頭去,繼續沉默看著窗外,不再搭理他。
其實,變化是有的,而且就是剛剛,鏽妹自己才發現的。
她以前被韓青禹踢過襠部,拍過屁股,但是當時那些暴怒的反應,完全都來自心理上的羞恥感……那時她的身體,其實沒感覺。
但是剛才,當韓青禹用手敲她胸部,敲的位置湊巧了,她的身體,有感覺……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很奇怪,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正是因此,她剛才轉回來才先愣後怒。
“可是這個怎麼說呀?不能說。”鏽妹心理想著。
“要是有就好了,哪怕一點呢,唉”,一旁,韓青禹突然自言自語,口氣十分遺憾說,“那樣的話,我就每天有事沒事揍你一頓,把你打傷,你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