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禹四人裝備整齊站在地麵上,仰起頭。空中直升機的機身回轉,擋住了月亮,盤旋著緩緩降落下來。
楊清白坐在駕駛艙裡,用力招了招手。
機艙門打開,賀堂堂跳下來,站在那裡,看著韓青禹四人……這是劫後餘生的重逢,賀堂堂說:
“我跟你們說啊,當時我留下來斷後,一個人砍他們三十多個,開了瀕死潮湧,我刀刀致命,對麵那個頂級腎都被我捅沒了……”
“滾!”
四人把目光轉向賀堂堂身後。
那裡,劉一五正笑著從機艙裡緩步爬下來。
“劉軍長。”
四人立正敬禮。
溫繼飛放下敬禮的手,掏煙迎上去,熱情喊:“劉叔!辛苦劉叔了,你看,這麼點小事還麻煩您親自……”
“滾!”
劉一五剛發現一件事,這次,直升機會留下。
所以,他好像得自己走回去了。
為什麼每次遇到這群臭小子我都有事很憋屈呢?!氣鼓鼓的,劉上將直接甩手,一個長長的,裝著東西的大袋子被他甩過來。
袋子落在韓青禹四人麵前地上,哐鈧啷一陣響。
“這是?”
“新刀。”
韓青禹連忙蹲下把袋子打開,裡麵一共三把和蔚藍製式戰刀很像,但是不完全一樣,同時沒有編號的死鐵戰刀。
“這些刀……”韓青禹抬頭,他可以確定它們出自江愁之手,但是具體材質一時間分辨不出來。
他總不能拿柱劍砍砍看吧?
“大尖主艦上的鐵。”劉一五說這一句的時候,眼睛看著地上三把刀,滿滿地都是渴望和不舍,說:“之前喜朗峰上,你們不是自己弄下來了一塊嘛,就是那塊鐵……”
劉一五話沒說話,對麵,韓青禹已經站起來了。
三把刀全都已經收好。
這樣再加上他原來剩下的那把,現在的造型,總共是四把刀加一個長木匣子。後背實在沒位置了,他插了兩把在腰帶上。
“咳!手腳夠快的啊?”劉一五轉頭,看了看。
吳恤的身後,一杆長槍,一把重劍。
鏽妹鐵甲的背後,一個長木匣子,一把西式騎士長劍。
“那什麼,你們,武器是不是有富餘啊?”劉軍長問。
“沒有的。”韓青禹說。
“有的吧,你看你!”劉一五說著,鏗一聲把自己肩後的戰刀拔出來握在手裡,當然他不是打算硬搶……堂堂一個上將,手指著自己的戰刀說:“普通的。”
“他們說我主要不是靠武力。”劉一五語氣誠懇地補了一句。
賀堂堂:“那你靠什麼?”
劉一五:“滾!”
再轉回來,目光溫柔看向韓青禹。
“軍團長過分了啊。”韓青禹說。
劉一五:“嗯,然後呢?”
“沒了。就是覺得軍團長過分了。”
“……”這就是沒得談了,劉上將眼神哀怨地點了點頭,轉身往直升機走去,走到機艙門口說:“既然這樣,這東西我留著自己玩好了。”
說話間,他手臂往後一抽,一個黑色的長而不寬的袋子被抽出來。
隻聽“嗤啦”一聲,黏扣打開的聲音。
劉一五轉回身,黑色袋子隨他手臂被甩出來,同時袋子落下。
劉一五的手上,一杆黑色的狙擊長槍展露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韓青禹四人。
“蔚藍對大尖主艦研究最新也是最快的成果,瑞士產,他們說它翻譯過來,應該叫,‘廣場的哀歌’。全世界,僅有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