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經合看看他,眼神真誠的,搖頭。
所以這些人是認真的!
那尼瑪的是大尖入侵,全人類的危機啊,你說是天下大亂?!再你們知道蔚藍是什麼規模嗎?就不說蔚藍好了,那還有雪蓮呢,還有……你們逐個毛的鹿啊,你們好好自己放羊,生娃,再放羊不好嗎?!
廣場中,“咯吱……”“呼!”
長達十餘米的木柱子在青石台邊立了起來,這是旗杆,上方一麵大旗招展:【渠】。
“我還以為會是個義字呢!”溫繼飛想,“這特麼的不,會接下去要稱帝了吧?”
溫繼飛突然想起來以前在街邊雜誌上看過的那些,被派出所打掉的帝國。“原來還真有這種事,真有人這麼自不量力。”
“算了,讓你們去作死好了。”同時間,韓青禹也想好了應對,就是不管。
反正他們連一點兒撲滅這個帝國的想法都沒有。
“今日盟約,我等共襄義舉,大旗已立!”渠宗興從旗幟上收回目光,“來人,準備祭旗。”
祭旗?
祭旗?
韓青禹和溫繼飛同時懵一下。
渠氏下人應命去了。
“日前,喜朗峰周邊混亂,老夫親入高原探查,順手帶回來幾個蔚藍士卒。在坐皆知,蔚藍不久前曾滅我七姓……今日,我們便以蔚藍士卒的血祭我義旗。”
吆喝聲中,一共七名蔚藍戰士被綁縛雙手,從青石台後帶到台上。
人站在那裡,有華係亞麵孔,也有南亞,東南亞和西方麵孔。
“草!”溫繼飛低聲罵了一句。
同時間韓青禹腦子嗡一下。
有時候你精心計劃好了一切,努力去執行,進展也很順利,看起來隻差最後一步。
但是結果,並不一定能達成,而且可能會前功儘棄……這才是人間常態。
甚至其中有些時候,失敗可能是主動的,當你必須做取舍和抉擇。
陡然生變的現場,韓青禹依然坐著,腦海裡突然想起來小學時候的一件事。
當時,學校後山上有一顆楊梅樹,楊梅掛果還沒熟,他去看的時候在樹邊上看到蛇窩和兩條毒蛇,並沒有去抓他們,也沒有回家告訴老爸和爺爺。
他回去後跟所有同學和小夥伴說了,告訴他們那裡有多危險,心裡想著,那樣,那些楊梅就都是我的了。賊得意。
後來,楊梅紅了時候,那些混蛋竟然去打蛇。
上一次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鏽妹聽到這問他,“後來呢?”
“後來我隻好趕去,把蛇捉了。”
“然後?”
“然後楊梅就被大家吃光了。”
“你沒吃嗎?”
“我倆手都捏著蛇呢。”
就是這個故事。韓青禹低頭想著,嘴角苦笑一下。
青石台前,一個小女兵的目光轉過,落在他身上,眼神愣了一下。姑娘的腦後紮著麻花辮,隻是全都亂了,19歲,蔚藍列兵,她有一個寫出來很硬朗,叫起來活潑有趣的名字,叫做林鏘鏘。
韓青禹自然不認識林鏘鏘,對他來說,在場的七個都是陌生人……除了他們身上的蔚藍軍服。
但是林鏘鏘,其實見過韓青禹。
那時是在高原上,當韓青禹送給61隊大尖胳膊的時候,她所在的小隊,就在不遠處的山崗上看著,因為遲了一步,隻有羨慕的份,羨慕壞了。
那是在聽過關於他的許多故事之後,林鏘鏘她第一次見到the青少校,小姑娘有遺憾,但是也開心壞了。幾天後,她在搜索清剿的過程中,被渠氏的人偷襲抓走。
“見過?”渠宗興的一名心腹突然開口。
因為這一具,場上所有人目光轉去。
韓青禹也抬頭,目光碰上。
那個蔚藍女兵在看著他,所有人都看見了。
林鏘鏘也是在這一瞬間才回過神來,心裡亂了一下,“對不起。”她想自己可能犯錯了,青少校他們一定有很重要的任務,這裡有好多人。
“大概她會馬上說沒見過。”溫繼飛想著。
“見過,怎麼沒見過?”林鏘鏘臉上臟兮兮的,嘴角有血,看著韓青禹說:“可能你覺得沒見過我,但是我,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殺了我以前的副隊長,記住,蔚藍一定會報複。”
並不激烈的語氣,但是仇恨和憤怒無奈都有。
其實林鏘鏘剛一瞬間,有點想說他殺了的,是她以前的心上人,可是,這種話,說了這個“死鐵直人”肯定也聽不懂的呀,還顯得奇怪,惹人懷疑。
“我都想什麼呢?!”小姑娘說完轉回頭,閉上眼睛,微微顫抖著。
沒有求救。
“他要是能救我們,一定會救的,他可是青少校,可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