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立功受獎了呢!”特大聲。
“……”
就像是一次偶然的靈感爆發,腦海中穿著蔚藍軍服背負雙刀的青年和廟裡頭玩耍尿褲子的幼童,在這一刻終於重疊在一起,所有的線索在一瞬間突然清晰起來,近期記憶回歸……薑龍池:“臥槽,我把他丟在海上了。”
韓友山:“什麼?大師你說什麼,你把誰丟在上海了?”
張潔霞:“是海上,大師你怎麼會把人丟在海上呢……海欸!”
是啊,海,薑龍池抬頭看了看夫妻倆。這一刻,難得記憶明確,意識清楚,薑龍池開口猶豫了一下。
“我能說,你們兒子其實去了蔚藍砍大尖,他現在臉上有很大條疤,正在被人追殺,要去一個很殘酷的地方,然後,還被我忘在海上了嗎?”
顯然不能。
“哎呀,那我得趕緊去不義之城啊。”
老頭這邊思索的同時,另一邊,韓友山夫妻兩個已經走開嘀咕了幾句,又回到了桌邊。
大師老了,老得愈加健忘糊塗了,而且孤苦伶仃,沒有親人和去處。他這趟可能是回來找老廟,想住下的,但是廟已經拆了。
“大師,我們倆剛商量了一下,想說讓你留下來,你看?”韓友山扭頭示意了一下自家小店,說:“我倆現在也能掙點錢了,就這小店,你留下來,沒事屋裡坐坐,屋外走走,幫著看看店。咱不說什麼好日子,給你吃飽穿暖,總還是能管得上的。”
“是啊,就大師你和我公公,再我家青子的緣分,情分,我們倆怎麼也不能讓你再一個人去外麵亂跑啊。萬一你再跑去那什麼海上麵,多嚇人。”張潔霞也說。
思緒被打斷了,薑龍池猛地抬起頭,“這意思,他們是想留我下來,當作自家老人照顧終老……”
“謝謝。”老頭喃喃說。
“哎呀謝啥呀,大師你答應了我們就放心了,這樣,我先去給你找兩件青子他爸的衣服先換上,再把睡覺的屋子給你弄好。”張潔霞說著麻利就去忙了。
韓友山重新坐下來,“以後我替我爸,咱爺倆沒事喝喝酒。哈。對了大師你要是還想穿僧袍,我去城裡買布,找人給你做……”
突然間很舍不得這種感覺,薑龍池想了想,決定待一天,留下來待一天再走。然後讓蔚藍直接派飛機去不義之城,替他們照顧好那個孩子。
“你這有紙筆嗎?給我用一下。”薑龍池突然說。
“有。”韓友山去取了記賬的筆和本子來。
薑龍池寫字的時候沒讓他看。
【記得趕緊去不義之城,照顧好一個叫韓青禹的孩子。你沒有親人了,薑龍池,他就是你記憶裡的親人。你現在待在他家,他的父母想要照顧你終老……】
寫完,薑龍池把紙頁撕下來,仔細折好,放進隨身的包裡。他的包,是用線釘在衣服上的。
…………
第二天。
小村因為龍池大師回來的熱鬨勁漸漸過去了,韓家開在路邊的小店裡一切如常。
隻是店裡麵多了一個老人,一個穿著簇新僧袍的老和尚。
老和尚並不閒著,他給過路的司機、乘客算命,挑日子,取名之類的也都做,一次收五毛到一塊不等。
或你願意給些個瓜果,給兩條拉來販的帶魚,也都可以。
老和尚記得自己是蔚藍薑龍池上將,人間絕頂,超級戰力,有一個老夥計叫陳不餓,是蔚藍唯一目擊軍團軍團長……
他在這裡守一次原生的源能波動。
日子是他喜歡的日子。偶爾,他會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急著要去辦,但是怎麼都想不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