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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看這群人的反應,折秋泓就知道事情肯定跟他們有關了。何況鏽妹這個時候隻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如果真不是他們乾的,鏽妹一定會幫著解釋。
“可惜了,才剛接上,都還沒來得及觀察後續情況呢!”折秋泓在心底稍微埋怨了一下。
在腦子清醒的時候,折醫生並不是一個喜歡掰扯問題的人,當場隻是看了看,她轉身在門口邊上開始洗漱。
反正荒漠裡蛇和蜥蜴都多得是。至於手術,雖然有點複雜,但是她本身樂意做,也喜歡做。
“哎…草。這是?”聲音響起在側麵院牆邊,然後是人從沙土地麵上爬起來的聲音。
聲音有點耳熟啊,韓青禹幾個聽到動靜連忙跑出去。
院牆邊上,刀老大站在那裡……
“刀老大你昨晚醉…睡這了啊?”賀堂堂照麵直接問。
準確地說,時間應該是淩晨,當時喝到散夥,刀老大非說他沒事,能回去。這邊幾個醉醺醺地也都沒攔他。還好,人沒真回去,不然沒準被人砍死在街上了。
此時,側邊的院牆角落,沙坑裡有一個蜷縮的窩。
刀老大橫移一步,擋住他們的視線,說:“不是啊,我是上午起了,沒事逛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
“哦。”韓青禹說。
“都沒事就好。”刀老大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扶著後脖子仰天擰了擰,哢哢響著岔開話題說:“說起來,昨晚那條龍,味道還挺不錯。”
涼了……
這時間,折秋泓就在邊上洗漱呢,聽到這裡當即停了,轉回來看向他們,牙刷還在嘴裡,倆唇上好些泡沫。
韓青禹幾個不看她,也不吭聲。
“怎麼了?!”刀老大問了一聲,也不看幾個人使的眼色,揉揉額頭顧自往前走了兩步,衝折秋泓大咧咧說:“對了,丫頭你好像是醫生,對吧?”
折秋泓猶豫了兩秒,點頭。
唇上牙膏泡沫落下來,抬手用手心接了,差點滴在衣服上。
“我這最近幾天,我這個頭老是痛,你幫我看看行不行?”刀老大問。
折秋泓看看他,點頭,然後轉身漱口,洗臉……把牙杯擺好,擰乾毛巾掛上。
“跟我來。”
“誒,好。”
兩人前後腳進了門。
門外五個繼續杵著,互相看了看,他們沒有見過這麼作死的人。
這情況,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刀老大是羊。
“完了,我猜刀老大可能要被開顱了。”
“嗯。也不知道他那圈頭發還能不能保住。”
“頭都沒了。”賀堂堂說:“顧咱自己吧,這也就是刀老大說完自己頂上去了,不然咱們估計都要完。”
“所以說刀老大仗義啊……要不咱進去看著點他?!”朱家明笑了笑說:“我還沒看過開顱呢!”
“……”溫繼飛嘖一聲:“你盼刀老大點好吧。”
五個人商量完了進門的時候,折秋泓手上拿著一個小金屬錘子,正在敲刀老大的頭。逆時針,繞著圈敲。
“篤篤,疼嗎?”
“不疼。”
“篤篤,疼嗎?”
“不疼,就是感覺有點暈,腦子裡嗡嗡的。”
“嗯,被源能溫養過的身體,不敲重點查不出東西來。”折秋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理性。
“篤!”
“嘶,疼。”
“篤篤篤篤篤……”
“疼疼疼疼疼……”
這就是醫生的厲害之處,刀老大這麼牛逼胡來的一個人,被這麼捶,也隻是坐那乾叫疼,身體愣是一下沒躲。
折秋泓停手,揉了揉手腕,“確定疼是吧?”
“確定。”刀老大伸手想去揉,又放下說。
“嗯。”折秋泓轉回去,放好小錘子,拿毛巾擦手說:“這疼就對了,你這裡有個包。”
韓青禹五個:“……”怎麼說呢,這大概就算是善了了。
“沒事,外傷,可能你上次砍大尖的時候撞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戰刀反彈回來拍自己腦袋上了。”折秋泓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