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腳底是死鐵甲板,那艘船船尾也包著死鐵……而我當時已是趨勢末,你給的力道太弱。還有,再怎麼樣,在戰力上也不要小看他。”
束幽語氣冷淡,解釋了一句。
具體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解釋,為什麼會有心情解釋,就像他不懂為什麼韓青禹在剛才這一刻不是向海怒吼,而是先說這個,這麼直接怪在他身上。
咱倆不熟,好嗎?而且我比你強!
這樣想罷,束幽轉身在廢船上坐下來。他仍比阿方斯弱一些,雖然自身一直是這個判斷,但是真的被驗證了,難免有些鬱悶。
這時,“哢哢哢哢……”
廢船船身發出裂響,開始從兩人之間裂開,裂縫逐步擴大。
“要沉了……怎麼,這貨不怕船沉嗎?!”
韓青禹心裡困惑著,看了看束幽,心說可能因為他是不義之城最強老大吧,在這種情況下,拿一塊木板劃回去,或遊回去,太難看了。
“既然這樣,他肯定有辦法!那就不急,反正我沒所謂,大不了遊回去。”韓青禹這麼想了一下,就地也坐下來。
其實他不是不憤怒,也不是不失望,隻是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無能暴怒的習慣。他殺阿方斯的決心也足夠堅定,不在這一時。
同時,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更重要的原因,是現在,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已經開始盤算彆的事了,比如黑手的財富,勢力範圍……
當the青少校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和戰鬥狀態下是幾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現在對“錢”有些過度迫切,因為就在剛才,他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生命源能全力暴發的代價,至少是其中一方麵的代價——會變窮!
超級之後,打架太費錢了!
剛才為了追船而再次全力暴發,金屬塊在身上自然消融,一次性,十六塊!
“這樣誰打得起啊?這種代價,還不如跟呂神一樣脫發,禿頭呢。”韓青禹心疼想著。
“哢哢哢哢……”
船身的裂縫越來越大了,兩頭開始緩緩下沉,而中間部分以裂縫為界,正在緩緩向上翹起來。
兩個人各坐一邊不吭聲。
…………
岸上。
西奧爾多還沒死。
血也沒止,正從他胸前的傷口往外流。
腳步來到身前的時候,西奧爾多緩緩抬頭看了一眼。
是那個女醫生,還有用槍的溫少尉,鐵甲……女醫生走在最前麵。
“還沒死。”
西奧爾多看見女醫生轉身對另外兩人說。
“會不會,你不想死?”目光碰上了,女醫生突然開口問。
問我麼?西奧爾多愣了一下。所以,這是最後時刻的嘲諷和羞辱?他苦笑起來,低頭示意一下身上的傷口……
“他沒有選擇刺穿你的心臟,看傷口位置,我還可以試一試,讓你活下去。”折秋泓平靜說。
活下去?!西奧爾多很快想起某些傳聞了,問:“代價。”
“私下加入青龍幫,追隨青少校。”
“……”
“經過這一戰,你應該比彆人更清楚,他值得追隨。”折秋泓繼續說。
這瞬間,溫繼飛聽到她的語氣,有些詫異,因為折秋泓竟然帶著期待感,向西奧爾多勸說了一句,這一點都不像原來冷淡的她。
“那,怎麼被信任?換我自己都不信。”西奧爾多眼睛裡泛起亮光,看著折秋泓問。
“做手術的時候,我會在你臟腑內動一些手腳,除了我沒人能解決的一點小問題,將來會病變致死。”折秋泓恢複平淡說。
西奧爾多沉默了兩秒,“可是束幽不會放過我。”
這代表他接受了折秋泓的提議。
畢竟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這個很簡單……你死了就好。”折秋泓說罷繞過他,向海邊走去,和他一起來的人也一樣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