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行。”勞隊長緊張說。
“那等嫂子懷孕其實就知道了,酸兒辣女,勞隊聽過嗎?要是嫂子懷孕的時候想吃青楊梅,青杏子這些啊,那就是生兒子的概率大……”
女兵們越來越膽大了,故意說。
“啊?是,是這樣麼?哈哈,那啥你們聊,我還有事。”
在女兵們的偷笑聲中,勞隊長慌張走開,轉過一個牆角,往廚房方向走去。
…………
“去!骨頭給你了啊!你給我滾出去行不?不忙。”
遠遠地,廚師長老方的叫罵聲從廚房裡傳出來。
“這特麼不是臘肉啊,燙嘴知道麼?年年偷我臘肉你這狗東西……那你偷了,叼回去崗哨,吳恤小哥也不會回來吃啊!你還年年偷。”
“這是給勞隊長結婚炸的過油肉知道嗎?去!滾!”
“嗷嗷嗷!”不忙不服。
“楊清白!楊清白!”老方隻得朝外麵喊。
“怎麼了?!”楊清白在外麵回應。
“來把狗和貓帶走,這搶廚房呢!”
“哦,好。”
楊清白從廚房裡拎走不忙和茫茫茫茫的時候,出門正好碰上勞簡進來,忘敬禮直接先喊了聲:“勞隊。”
“誒。”勞簡停下來。
“對了勞隊,我看你這幾天好像特高興,是不是……”楊清白想說他察覺的是一種除了娶媳婦兒之外的高興,他看出來了,也猜了,現在想問。
勞簡看著他,大約猜到他要問什麼了。
想想,這事告訴楊清白,原本應該是沒關係的,但是塗紫那邊傳過來的話,是叮囑誰都不能說,說了怕有大麻煩。
考慮那幾個孩子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呢,勞簡這幾天一直把事情藏在心裡,連對商年華都沒有說過。
“廢話,這人要娶媳婦了,能不高興麼?”廚師長老方不清楚狀況,在屋裡頭邊笑著罵了一句。
“那也行,我等。”楊清白心說應該是要回來了。
他帶著貓狗走後,勞隊長才走進廚房。
“怎麼,不放心啊,還親自來視察?”老方一邊在灶台邊忙碌,一邊扭頭打了個趣。
他是隊裡的老人了,從1777建隊就在。這些年一直給大夥兒燒飯,逮誰偷吃都罵,罵完再給開小灶,所以也是深受愛戴,地位很高的。
“沒,這些事有你在,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啊?”勞簡四向看了看,走近說:“那什麼老方,我這有幾個菜,你記得一定要準備起來。”
“什麼菜啊?”心想可能是團裡或軍裡哪個首長的口味,老方拿了一早準備好的菜單和筆問。
“酒糟肉,油渣炒雪菜,筍乾可以多放油但是不要和肉湯一起燉,怕有碎骨頭……”
勞簡等著他記,慢慢報出幾個菜來。
老方拿筆記錄的手猛地停住,抬頭,直愣愣看著勞簡的眼睛。
“你,你猜出來了?”勞簡無奈一下,聲音有些慌張。
“嗯。”老方點一下頭,嘴角笑著,但是一下紅了眼眶。
這幾個菜分彆誰愛吃,廚師長記得。要是一個兩個他可能還反應不過來,但是全湊一起了,他就猜到了。
“噓,就咱倆啊,這事現在對誰都不能說,我連對我老婆都沒說。”勞簡連忙說。
“嗯。”
老方用力點頭,轉身抹了眼淚開始揀油渣,揀漂亮的放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