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悅的室友們再一次愣住了,她們最初是看過警察向那些怪物開槍的……然後路上看了鐵甲的屠戮,甚至有人看到過那個持著長槍掠過的身影。
但這一刻,溫繼飛的狙擊槍,這樣寫意的殺戮畫麵,依然讓她們震撼。
“姚悅!”
“姚悅,我們在這,不,是你男朋友在這裡。”
“他來找你,你去自習了,我們……”
女孩們激動地揮手,因為精神恍惚,邏輯混亂地喊著廢話。
其實還不是男朋友。
那時年紀小,乖巧的姚悅同學堅決否認他們在談戀愛……後來她上了大學,溫繼飛同學又不提了。
那樣,她總不能主動說,瘟雞飛同學,我們可以開始戀愛了吧?
所以,大概就隻是曖昧而已,一直曖昧,很多很多年。
風吹著長發和裙子,身後的怪物死了,被臭瘟雞打死了。姚悅聽話的沒有回頭看,但是能感覺到。
然後,溫繼飛收槍,轉回來,看她問:
“想我嗎?”
這一句,讓姚悅的室友們都酥了,這一句,響在整座校園的廣播裡,在溪流鋒銳戰士們的砍殺聲中。
終於確定有個正常的“領導”了,甚至是可以教學的級彆,戰士們激動想著。
但其實,要不是因為剛才先聽了姚悅的室友們毫無思路的一通雜亂描述,知道這三年來,姚悅一直在等,她沒交男朋友,甚至連聯誼活動都沒有參加過……溫繼飛不敢這麼問。
在第三固定探索地終於安定下來的這段日子裡,溫繼飛想來看看姚悅,想的是躲著看,因為怕她淡忘了,戀愛了,怕見麵生疏了,怕……
“……不想。”對麵陽台,姚悅也不知道自己生哪門子氣,總之倔強地搖了頭。
“這種時候,可不許賭氣。”
溫繼飛說著突然回轉,抬槍朝身後遠處開了一槍,那裡,一具正躍上,嘗試爬上教學樓的黑甲怪物,應聲落下來。
然後他再轉回來,看著姚悅。
“那就,想。”姚悅喊。
溫繼飛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神稍微鬱悶一下,“鏽妹。”
“嗯?”
“你去幫我接姚悅過來吧……這些大尖好像越來越不老實了。”溫繼飛暫時關閉通話器說。
他不敢放姚悅一個人在那邊,因為現在的大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的落地了,它們會用飛行器直接轟擊建築,會在降落前先彈射出來。
“好。”鏽妹說著,退到陽台一頭。
鐵甲的腳步聲砰砰響著,到陽台邊緣,“頌”,陽台邊垮塌了一塊,鐵甲激射而去,在橫貫空中的同時優雅的翻身,緩衝,落在對麵陽台,姚悅的身邊。
“你好,姚悅,我叫沈宜秀,是瘟雞……溫繼飛少尉的戰友。”
很酷的鐵甲裡,傳來年輕女孩帶著笑意和親切的聲音。
“你,你好。”姚悅有些緊張和好奇。
這一天,她所見到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我來接你過去,你隻要閉上眼睛,抱緊我就好了……我也是女孩子,沒事的。”鏽妹說著,伸手,攔住姚悅的腰,轉頭得意朝瘟雞揚了揚頭。
三年未見的姚同學,她先抱了,瘟雞還不一定有得抱。
“嗯。”姚悅緊張閉上眼睛,緊緊抱住鏽妹。
接著,隻聽耳邊,“頌!”
呼呼的風……
鐵甲回到2號樓樓頂。
“你……”終於站在麵前了,姚悅的眼神有些慌亂,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她既熟悉,又已經有些陌生的家夥,“瘟雞。”
“誒,更漂亮了。”溫繼飛心疼看著她身上流血的傷口,轉頭說:“叫隊醫上來一下。”
一名戰士應聲而去。
“這四年……”姚悅說。
大一那年的信裡,溫繼飛沒有說實話,姚悅現在知道了,這四年多,他一直都在過這樣的生活,在和怪物戰鬥,他不可能一開始就這麼厲害。
“這個回頭再慢慢跟你說。”溫繼飛示意一下現場,轉回去。
室友們擁上來了,隊醫也上來了。
溫繼飛拿起通話器,對戰士們說:“人找到了,現在,放棄防守全部殺出去,等清剿完成,準備登船。”
…………
盛海,南。
此時,在這裡執行地麵防禦任務的是華係亞方麵軍,唯一目擊軍團第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