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土包下,兩具大尖剛剛完成彈射,就看到一支跟以前在南極洲見過不太一樣的小隊,揮舞各種武器朝它們撲來。
大尖舉劍,準備迎戰。
但,“唰!”
對麵整一支小隊,突然刹車,掉頭就跑。
兩具大尖愣了愣,嗖嗖,向前追去。
“完了!”蔚藍方麵的軍官看見一聲哀歎。因為在蔚藍,誰都明白,在戰場上背向大尖逃跑,會是什麼結果。
一般人類戰士根本跑不過大尖。
但是,“……什麼情況?”
呈現在軍官眼中的畫麵,那支不義之城的小隊,確實也跑不過大,但是很神奇的,他們暫時還沒有出現死亡情況。
就是受傷的那幾個,也都傷在不影響繼續奔跑的位置。
他們似乎總是可以本能地,找到逃離死亡的最佳路線……
哪怕是拚著受傷。
或者,令人難以理解的,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的,把大尖的注意力,突然“嫁禍”給彆人。
然後被“嫁禍”者,又巧合“嫁禍”給下一個。
“這都什麼啊?”
“這難道不是陷害戰友嗎?”
“難道這是他們故意訓練出來的,逃亡中的配合?”
“這,這也太厲害了。”
蔚藍軍官試著想象了一下,感覺這似乎根本無法訓練。
因為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在實戰,生死之間磨練,根本沒法通過模擬訓練達到。
或者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嫁禍”彆人,那些操作,你根本都做不到那麼流暢,自然。這樣的操作,但凡有一點猶豫,人就死了。
這當然不是故意訓練的配合。
這也確實,就是“嫁禍”隊友。
隻是當它幾乎每個人都會,會到成為本能,它就莫名其妙變成了一種交替牽製的逃命戰術(在這裡可能應該改叫誘敵戰術)。
而且這種戰術,隻要不是遭遇泛藍大尖,成功率一般都還不錯。
這是隻有不義之城能做到的戰術,這個世界,沒有比不義之城更沒有規則,紀律,更“肮臟”的地方了。
尤其是那裡的散團群體,在束幽支持設立”觀戰記刀“製度之前,他們對於打不過各自逃命,逃命過程中“死隊友不死本人”這種情況,基本就是家常便飯。
所以,這些,都是他們在過往的生活成長和戰鬥實踐中,自然而然學習、訓練出來的。
在那座殘酷而血腥的城市,不會這些的人,要麼很強,要麼幸運而且努力,漸漸變得很強,要麼,早就已經死了。
就這樣,在蔚藍軍官茫然的視線中,那隻小隊帶著兩具大尖,消失在了山坡後麵。
他們不管戰場了。
戰場上的人,也不會去管他們。
接下來:生死有命,逃亡請便。
這就是不義之城。
兩種風格的不義之城的打法,被無數支分散的小隊,在戰場上實踐著。斬殺,死亡,逃亡,失敗或成功……
不義之城用他們的方式,把整個戰場,拉扯得亂七八糟,同時範圍也越來越大。
然後,另外兩萬相對年輕的不義之城戰士,才殺入戰場。
因為已經衝過一輪,他們麵對的戰場和敵人,都要相對輕鬆些。
他們的套路,比老家夥們可差遠了。
………
大洋洲,靠近海岸的一塊大礁石上,剛剛趕到的阿曆克塞和老師根納季一起,站在黑暗裡,沉默看著居民的隊伍,不斷從自己眼前經過,又不斷而來。
海水嘩嘩地打著他們腳下的礁石。
“老師。”似乎突然有些無聊了,阿曆克塞開口,小聲說。
“嗯?”以為他又什麼心理情緒呢,根納季聲音溫和道。
“老師當時在戰場上,看見那個站在遠處開槍的女軍官了嗎?幫助波臣上將的那兩把狙擊槍,其中那個女的,就是米拉小姐……是以前信中跟老師說過的那個,我一見鐘情的姑娘。”
阿曆克塞說著,莫名得意地笑了笑。
竟然還有心思聊這個?!根納季鬱悶一下,“哦,那她……”
“她不喜歡我。”
“不是,這個,她不喜歡你,是必然的。我是想問她怎麼去溪流鋒銳了?”根納季微笑紮心道。
“看來老師是真的不知道啊。對了,你那會兒傷了,沒在現場。當時你們發動叛亂,青少校帶著上萬人來接走的那個人,就是米拉小姐。”
“……”
“要不是這樣,你們這些叛軍,說不定還能多撐一段時間呢,老師你說對吧?”阿曆克塞紮回去道。
“嗯”,根納季坦然承認了,笑一笑,“所以說,漂亮的女人總是最危險的。”
“砰!”危險的槍聲,隔海,響起在南亞美利加。
青槍級百人飛船停在了戰場外圍,而十人的劍魚,冒險直接劃過了戰場,側飛的一瞬間,除米拉外的九人,包括吳恤、西奧爾多在內,全部彈射落向戰場,米拉開槍。
他們趕到戰場了。隻是目前還不知道,這個戰場其實很大,很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