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禹站一旁看著有點頭痛,因為麵前這套東西,現在對他來說,也是完全陌生的,而且聽老爸剛才的意思,似乎這玩意弄不好還會有危險。
“這個,爸你會穿嗎?可彆穿錯了。”他擔心道。
“放心,我看了幾個月了,也問過了。”韓友山自信說。
“可是”,韓青禹頓了頓,“可是這裡就咱倆,我現在也不懂,萬一有什麼意外,我也處理不來,咱們還是先叫幾個過來吧?比如瘟雞……”
“沒事,我叫了。”韓友山一邊轉頭張望,一邊說:“我叫了個最可靠的。”
話音落下時,夕陽斜過山崗的光束裡,一個穿著黑色戰鬥服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那個人背著黑色的長槍,藍色的柱劍。
他叫吳恤。
是現穹頂榜第七,韓爸韓媽一致認為溪流鋒銳最可靠的人。
一邊走,一邊踢開腳下標路的樹枝,畢竟剛重新認識,吳恤暫時不想韓青禹發現他不認路這件事。
他看見韓青禹了。
韓青禹也正看著他,有些認生的樣子。
“你好,我叫吳恤……叔叔好。”
“我叫韓青禹。”
“嗯。”隻一個字,吳恤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這種感覺細說起來其實很微妙。
麵前的這個家夥,原本是他生死並肩的朋友,同時也是他們所有人的領袖,或者說主心骨、支柱。
曾經的他是一個什麼樣人呢?
除去那些強大而震撼的事跡,吳恤至今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他理所當然地撿走自己的病孤槍。
再後來是一場峽穀血戰,他們站在敵對立場,但是吳恤寧死也沒有向他出手……他一個人殺穿了那條峽穀,問他說:跟我走吧。
而眼前的這個韓青禹,看起來有些慌張,眼神無措。他不隻是回歸了自己的十九歲,而且因為世界的巨大變化和那段被忘卻的記憶,現在正處於迷茫和惶恐之中……
因為那種認生、緊張的眼神,吳恤很想跟他再說點什麼,但是說不出來。
“吳恤你看,我這樣穿都對吧?”韓友山忍著激動走過來問。
吳恤仔細看了看,點頭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源能塊,給韓友山打開金屬匣裝上,平淡說:“好了。”
好了,韓青禹緊張不安地看著韓友山。
韓友山自己抬手到心口開關處暫時停住,看著也有些緊張。
呼,我可是青少校的親爹啊!他想著,按下去。
“頌!”裝置一聲低響。
韓友山嘎嘣,暈了。
應聲直接一口血噴出來,身體筆直向前,栽倒在地上。還好地上是預先找好的軟泥,人才沒有磕著。
“……爸?!”韓青禹一下慌了,“爸!你怎麼樣?快,快關掉它,喊醫生……”
“他沒事,這是正常的。”吳恤蹲下沒關裝置,隻是把人翻過來,同時儘力解釋說:“我給他裝的是你倒灌的源能塊,他很快就會醒,不會有傷。”
“……真的?!”
“嗯。”吳恤站起來,點頭說:“等一會兒就好了。”
“……”
“真的,我保證。”
好吧,既然這樣,韓青禹一邊緊張等待,一邊猶豫看了看吳恤,這人看著好像不愛說話,臉也很木,不過確實挺像好人的。
“咱們以前很熟,是嗎?”又猶豫了一會兒後,韓青禹試著問。
“嗯。”吳恤看他,用力點了一下頭,我們何止很熟啊,是生死與共。他很想對十九歲的青子笑一下,但是努力了,還是笑不出來。
“那現在,我是不是很……”韓青禹想說現在的我是不是很糟糕,很讓你們擔心和失望,想想覺得矯情了,弱弱笑一下,“那你們現在怎麼想的啊?”
怎麼想麼?吳恤現場想了想,現在青子的戰力水平具體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以戰場而言,他的戰鬥經驗,技巧,甚至意誌,肯定都是無法適應的……
用小王爺和溫繼飛的話說:特殊情況,可能一個頂級,都有機會刺殺他。
所以他們才對外封鎖了青子失憶的消息。
“我會保護你。”想到最後,吳恤平淡說。
這話聽起來感覺怪怪的,不過看他說話的樣子,又很認真,韓青禹剛想開口說謝謝……
“頌!”
他爹飛走了。
突然一下直接從地上躍起來。
因為躍得實在很高,很飄,以至於看起來就像是在飛一樣。
果園是沿山坡而下建的,呈階梯結構,一階大概一米多,韓友山第一躍就是三階,第二躍砸在了三四階之間,給地上砸一坑,但是並沒停下來……
“哎喲,哎喲……這,厲害。”
夕陽的餘暉裡,the青少校的親爹一路起伏,直往山上躍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