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許十良終於忍不住,踹了他小腿一腳。
有些事盧比阿渣意識不到,是因為它目前還很微妙,但是像許十良這樣一個曾有過蔚藍和不義之稱雙重經曆的人,其實是一開始就能感覺到的。
曾經的溪流鋒銳,幾乎完全無需強調內部政治和管控……因為那時候的青少校,整體太強大也太可怕了,擁有幾乎碾壓一切的魅力和向心力。
隻要他站在那裡,就是激奮、團結,萬眾一心。
而現在他失憶了,據說可能回歸了踏入源能世界之前的狀態,現在的他在戰力方麵有沒有變化,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已經可以確定,戰鬥經驗和意識丟失,人類巔峰的氣質丟失……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它是大事,很大很大,不管對於溪流鋒銳還是這個尚處在內外雙重威脅中的世界,都是如此。很多人之所以目前沒感覺太嚴重,沒去想他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各種微妙分化,是因為溫少尉和小王爺巧妙地淡化了它,沒讓更多人感覺到。
尤其他們沒讓青少校本人,以及他的家人感覺到。
實際情況,這段時間來,哪怕是溪流鋒銳在這裡的這些親信精銳,都一直無法自由對外通訊。
“還好吳恤中尉的狀態,及時恢複和崛起了啊,這太關鍵了。”許十良在心底其實早就已經在心裡全盤思考過了,也意識到了目前情勢的微妙。
所以,在剛才的情況下,當戰士們第一次集體麵對“十九歲的青少校”,如果盧比阿渣,一個普通士兵,真的走出去了,當眾“勸導”他。
十九歲的青少校也許不會介意,或可能他很親和,或他可能會有點無措。
但是,盧比阿渣必然招來溫少尉和小王爺的怒火。
…………
新樓一層,最裡側左手邊的房間,燈開著,黑色的鐵甲其實很怕黑,現在無聲坐在靠牆角的地上。
鏽妹其實能夠理解青子剛才的舉動,“畢竟他失憶了,那是他的媽媽,而我……”
鏽妹難過的是,自己終究還是被青子當成了怪物。
她挨了那四腳,身體並不太痛,更沒有受傷,但是心裡好難過,好難過,以至於當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曾經那樣親近的關係,一直依賴的人,突然間變成陌生人了。這對沈宜秀而言其實是很大的恐慌和無助。
再要重新認識,鏽妹不知道,這一次事情還會不會像當初那樣,重新建立感情。
畢竟第一次見麵,她就被當成了怪物。
“我嚇著你了,對不起,青子。我出不來呀,青子,怎麼辦?”鏽妹小聲的啜泣著,突然感覺到眼淚流下來,但是沒有辦法去擦。
然後,腳步聲。
有些緩慢和小心翼翼地腳步聲。
韓青禹猶豫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鐵甲哢噠噠轉過去不看他。
“鏽妹。”韓青禹試著喊了一聲,有些不熟練,有些生澀。
鐵甲不吭聲,除了偶爾抽一下鼻子。
“對不起啊,是我不對。”韓青禹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說,說著走進來,一樣靠牆邊坐下,“還有,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守著,保護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