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向下,它似乎還有一部分側方向斜角度的扭曲。
整體看起來,就好像普嗒爾準備在收縮肚子的同時,側方向翻個身一樣。
“這是?”賀堂堂困惑。
很快,答案就出現了。
在賀堂堂被鮮血模糊的視線裡,一艘小型源能飛船,正在空中破碎,分裂成千萬碎片。
同時,無數一樣在也破碎的死鐵片和源能塊,正從飛船內部灑落下來。
盧比阿渣,撞了普嗒爾。
從側後方,撞了它的腎……如果它有的話。
…………
那是之前,在所有人關注的畫麵之外發生的事情了。
作為一名遠征軍飛船駕駛員,盧比阿渣從這場戰鬥開始後不久,就已經駕駛著他的超重小型飛船,偷偷開始繞飛了。
他一直繞,從正麵繞到側麵,一直也沒找到滿意的攻擊點。最後陽差陽錯,偷偷爬升到了高空,一個比空戰區域更高許多的位置。
在那裡,盧比阿渣看到了人類飛船群對空中大尖飛船的撞擊。
他也準備撞。
隻不過他要撞的,是那艘超級巨艦。
盧比阿渣看到有人類飛船嘗試撞擊它,撞在側麵,完全不能造成傷害。
但他還是決定要去乾它。
因為他也是溪流鋒銳,溪流鋒銳一向都隻乾最大最難的。
正好盧比阿渣和他的飛船在高空,他的飛船很重,很重,同時,他找到了一個絕好的撞擊位置——那艘大尖超級巨艦頂部,始終開啟著的彈射口。
“既然它能從裡麵彈射大尖出來,我就應該能衝進去。”
道理就是這樣,簡單而直接,用在溪流鋒銳學來的華係亞人的臟話說,盧比阿渣準備一炮直接乾到他媽腦殼裡去。
就在剛剛,盧比阿渣啟動了。
他駕駛飛船從高空全速而下,筆直衝向巨艦彈射口。
若成功,他將直接砸掉大尖艦隊追擊的主力。
然後,在向下的衝刺中,在一瞬間偏轉的視線裡,盧比阿渣看到了空中的普嗒爾,也看到了那副從末日長城號筆直而下的鐵甲。
是的,鐵甲對比普嗒爾很小,但是盧比阿渣看見她了,看得比普嗒爾更清楚。
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盧比阿渣在最後一刻輕抬艦首,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劃過巨艦上方……最終成功撞上普嗒爾身體側後方,右腎外緣位置。
所以,對於普嗒爾真正的撞擊,其實不止來自鏽妹和賀堂堂,它還有第三股力量,來自盧比阿渣和他的超重源能飛船。
如果說在這其中,鏽妹和賀堂堂的衝擊力是筆直向下的,那麼來自盧比阿渣飛船撞擊的力量,是斜角度的。
他們將普嗒爾往下砸,而他,配合著向下的力,將普嗒爾來了一個側翻。
有一件事情也許永遠沒有人會知道了,在飛船和身體完全破碎前的一瞬間,盧比阿渣的嘴角是笑著的,他的眼神喜悅,同時滿是驕傲。
比按計劃乾翻大尖那艘超級巨艦更驕傲千萬倍。
鐵甲正在破碎,但是,她還活著,盧比阿渣看清了。
“我救下你了,沈宜秀少尉。”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鐵甲還是破破爛爛的,鐵甲裡的沈宜秀,還是逃亡的蔚藍少尉,她在不義之城的內鬥中救下過一個少年,笑著讓他藏起來。
這件事,鏽妹自己可能都已經不記得了。
盧比阿渣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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