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瑤的前夫,邱鵬飛被抓進去了,但是人還沒死,他在外麵養的外室身懷有孕,孩子還不是他的。
邱鵬飛不知道這事,還在翹首以盼孩子的出生。
顧芯瑤覺得,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她得幫幫他。
給芳菲儘請安的時候,顧芯瑤就提出了這件事。
“母妃,女兒鬥膽,有一事相求。”
“儘管說便是。”
芳菲儘瞧著顧芯瑤的狀態,也很是欣慰。
作為正經人家出來的當家主母,通常不會對妾室的孩子抱有什麼惡意,頂多就是不管不問。
在正室的麵前,妾和妾生的孩子,隻不過都是下人。
妾為賤籍。
主母沒那閒工夫和妾計較。
芳菲儘更沒那個閒心了,隻要手下人老老實實的,她保證他們一輩子安然無憂。
顧芯瑤又很懂事,芳菲儘還挺喜歡這孩子的。
“女兒想再去看邱鵬飛一眼。”
“你想做什麼?”
芳菲儘不覺得顧芯瑤是對邱鵬飛戀戀不舍。
“女兒想親眼看看邱鵬飛的慘狀,女兒還有一句話問他。”
顧芯瑤跪伏在地上。
芳菲儘答應了,“好,你想什麼時候去知會一聲,我派人帶你過去。”
“母妃,女兒想今天就去。”
顧芯瑤有點迫不及待。
顧芯懿也感覺到了。
【二姐姐為什麼興奮的一副要送邱狗去死的樣子?】
確實想要送他上路。
顧芯瑤沒說這句話。
芳菲儘看不出來顧芯瑤什麼心思,也沒多問。
顧芯瑤收拾了一下,和離回家這麼久,第一次出門。
即使外麵並沒有太陽,也覺得舒服極了。
就連空氣都是那麼沁人心脾。
馬車轆轆的駛向詔獄。
到了詔獄後,有人自來安排顧芯瑤進去。
顧芯瑤披著披風,沒人看得出她是誰。
走著走著,後輩突然一沉,瞬間徐青青講的各種鬼怪故事浮上腦海。
隨之而來的奶香止住了她越飛越遠的想法。
顧芯懿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跟來了。
這種熱鬨怎麼能少了她。
顧芯懿藏在披風裡沒出來。
獄卒帶顧芯瑤去到關押邱鵬飛的牢房。
牢房裡潮乎乎的,光線也暗,隻有幾個火把照明。
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讓顧芯瑤幾欲作嘔,像是血腥又像是土腥氣。
獄卒指著最角落的一個牢房,“就在這,快去快回。”
“多謝。”
顧芯瑤給了他幾兩碎銀。
獄卒顛了顛分量,滿意離去。
這時候的邱鵬飛,顧芯瑤難以認出。
他趴在草堆上,衣衫襤褸,全是縱橫交錯的傷口,總是收拾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混合著血汙黏在臉上。
兩隻老鼠吱吱吱的從他臉上趴過。
整個人看起來生不如死。
顧芯瑤隻覺得痛快。
看到了嗎,顧芯瑤。
她對自己說。
曾經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如今不過就是個隨時喪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