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雪氣的呼吸都在發抖。
這和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有什麼區彆?
她還不能還嘴,她還得恭恭敬敬的說,“公主說的是,丞相嫡女乃千金之軀,草民不過一靠賣唱為生的戲子,怎配與丞相嫡女相提並論。”
安陽不同意的皺眉,“靠自己的本事吃飯,萬不可自輕自賤,本公主瞧你唱的不錯,這些銀票就賞你了。”
宮女翡翠遞上兩張百兩的銀票給上官瑞雪。
上官瑞雪深深呼吸了兩口,才忍住把那銀飄死的稀巴爛的衝動。
她跪下恭敬的雙手接過銀票,伏在地上,舉過頭頂千恩萬謝。
安陽公主擺擺手,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上官瑞雪跪在原地,久久不曾起身。
周圍人豔羨的眼神和言語,化作一根根細針刺入她的身體。
她匍匐在地的身子不住的發抖,埋在雙臂裡的雙目赤紅,眸中滿是刻骨的恨意和憤怒。
安陽!顧芯懿!
你們不得好死!!!
……
出了戲園子,安陽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順帶把顧芯懿也一起帶了上去。
到了馬車上安陽終於放聲大笑起來,“哎,小六子,你瞧見了沒?剛才那上官瑞雪的臉色可是難看死了,滿臉的白粉都沒遮住。”
【哦喲,安陽這個眼瞎的竟然也瞧出來了。】
安陽的笑聲一噎。
想掐死這小崽子怎麼辦?
不過想想上官瑞雪難看的臉色,她又忍不住笑。
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左相有什麼叫上官瑞雪的嫡女,突然蹦出來不說,還不聲不響的成了殷承嘉的未婚妻。
怎麼看怎麼有古怪。
不過這事兒跟安陽沒有太大關係,雖然殷承嘉是她的侄子,但關係又沒有多親近。
她小輩很多,親侄子侄女也有不少,殷承嘉隻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他娶誰她都不在意。
但今天碰見了,又恰巧小六子感興趣,就逗著玩兒一玩兒。
沒想到倒是讓她發現了一點,起碼這上官瑞雪很能忍,她那樣說她都沒有爆發。
不過今天她算是和上官瑞雪結下仇了。
但她不怕,她安陽在這兒上京城裡還就沒怕過誰,向來隻有彆人向她低頭的份兒!
“對了,剛才出來的時候,那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子你看見了沒?就站在小門邊上的那個。”
安陽興致勃勃的嗑著瓜子兒跟顧芯懿嘮嗑。
完全忽略了顧芯懿這個月份才隻應該會坐的事實。
顧芯懿回憶一下剛才出來的時候,路過小門兒那邊的小路,她匆匆瞥了一眼,一個身著玄衣,頭發花白的老者,還和她對了一下眼神。
【哦!南安王!】
【我就說剛才好像有人在看我,八成就是他,那個位置剛好能看見戲班子的後台。】
“那個就是南安王,怎麼樣?挺精神的吧,我還得管他叫一聲三叔。”
安陽把瓜子兒嗑的哢哢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