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有身孕這個消息,順利壓過顧芯懿說她鼻孔看人的事兒。
安陽的情緒很是複雜,有驚喜,有不敢置信,有茫然。
期盼了這麼久的事真的要實現了嗎?
在這個時代,女子總是要有一個孩子才能立住腳,
現在駙馬對於沒有生出孩子從來不說什麼,甚至他自己還去問過太醫是不是他的問題。
但安陽總覺得愧對他,有時駙馬看著彆家的孩子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羨慕眼神,她看在眼裡。
駙馬卻從未對她施加過什麼壓力,更沒有對她說過不好聽的話,就連駙馬的家人也對她恭敬有加,時刻謹記們公主的身份。
即使是這樣,安陽也沒說要給駙馬納妾之類的。
在她心裡,駙馬是她看上的人,那就該心和心全部都屬於她,彆的女人休想染指分毫。
這個消息告訴駙馬,駙馬一定會高興的。
【安陽啊,你的好日子在後頭,這個閨女隻是個開始。】
顧芯懿捧著一碗乳酪,美滋滋的喝著。
安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順利的把顧芯懿送回去。
她獨自坐在馬車上,終於不用控製的哭出來。
她催促車夫,趕緊進宮去找秦太醫。
秦思遠一摸脈還真就是喜歡,隻是月份淺,還得再安穩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確定,秦思遠告訴安陽先不要對其他人說這件事。
安陽明白,在秦思遠那兒激動了好一會兒,等心情終於平穩了,恢複平時的狀態離開。
……
顧芯懿回到府裡,正是楊有為考教顧朝光課業的時候。
芳菲儘和顧萬重都在給楊有為準備的書房外麵等著兩人,就像第一次送孩子去學堂的父母。
時不時的向書房裡麵張望,又不敢發出聲音,怕打擾到孩子的發揮。
顧萬重安慰芳菲儘,“菲菲你先做一下朝光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在準備,就是等著這一天。”
“知道歸知道,擔心是擔心,這是兩碼事。你一個做爹的自然不懂我做母親的心。”
顧萬重無奈,隻能舉雙手投降,陪著芳菲儘一起等。
其實他心裡的焦躁一點兒都不比芳菲儘少,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顧朝光畢竟已經昏睡了一年多。
按照秦思遠的說法,身體各項機能都需要時間來恢複。
誰知道腦子有沒有恢複到健康時的狀態,萬一跟不上運轉,在楊有為那兒過不了關,打擊到顧朝光的自信心,這可怎麼是好?
顧芯懿咬著手指,反而是最淡定的那個。
顧朝光作為楊有為的崇拜者,很會投其所好,拿下楊有為易如反掌。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
“啟稟王爺王妃!南安王來訪!”
“三叔?他怎麼會回來?”
“菲菲先隨本王去見三叔,長輩不可怠慢。”
南安王回來的突然,又主動來他這,說不準是要做什麼。
顧芯懿眨眨眼,看著爹娘離開,對冬雪招招手,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
冬雪雖有不解,還是聽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