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整個一團亂,沒有上官瑞雪輸出新點子,工部尚書又是個草包,要不是工部還有些真材實料的,工部真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現在也差不多。
朝堂上下都亂的很,平靜隻是表麵,隻等一個臨界點,就會爆發。
不能再拖下去了,眼下正是打仗的緊要關頭,內亂再不平,東升國真就懸了。
不等內亂起來,皇城兵馬司的人手又圍了賢王府。
這次的理由是賢王非皇室血脈,理應處置示眾。
也不念舊情了,不管男女,都得砍頭。
顧芯懿人還沒到家,家就快沒了。
……
壽康宮。
太後手拿佛珠,眉眼低垂,麵色無喜無悲,如同悲天憫人的佛。
“太後。”
嬤嬤端著茶上來。
太後端起茶碗輕抿一口,“都查清楚了?”
“回太後,查清楚了。”
“是陳四海。”
“陳四海?”
“是,這個陳四海曾經是太上皇的手下,賢王的身世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背叛了太上皇,太上皇處置了他,不成想他命大竟然活了下來,一直躲藏到今天。”
太後不緊不慢,“怪不得皇上突然發難,原來是掌握了人證。”
顧萬重的親生父母是太上皇的手下,臨死時把顧萬重托付給太上皇。
太上皇視顧萬重如親生,甚至皇位都打算給他,皇上一直看不順眼顧萬重,覺得太上皇偏心。
要不是顧萬重主動放棄,還真輪不上現在的皇上殷詠德。
“陳四海如今在何處?”
“回太後,陳四海正伴隨皇上左右,寸步不離。”
啊,這樣,不好下手了。
太後斟酌著。
“去找秦太醫來,就說哀家身體抱恙。”
“是,奴婢這就去。”
過會兒,秦思遠來到,跪下行禮問安。
“秦太醫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多謝太後。”
秦思遠低著頭,拿了一方手帕墊在太後手腕上。
“秦太醫。”
“臣在。”
“你說皇上的龍體安康是不是頂頂重要的事兒?”
“自然,太後說的在理。”
“皇上身邊的人更是要一千個注意,一萬個注意,是嗎。”
“太後說的極是。”
“身為臣子,保護皇上的安危最是要緊,剔除皇上身邊的危險,是臣子最應該做的。有些不明不白的人就不應該出現。”
秦思遠認真診脈,“是,臣明白,臣定當竭儘全力照料皇上的安危。”
太後誇讚道,“秦太醫是聰明人。”
“太後的身體是臣見過最健康的人,沒有一絲病痛。”
這種情況也隻在顧芯懿身上見過了。
很長時間沒見那丫頭了,不知道什麼樣了。
秦思遠還真有點惦記。
想到唐遠給他寫的信,雖然大部分都是說顧芯懿二三事,秦思遠心裡還是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甜意。
唐遠的情報組織開展的不錯,手甚至伸到了其他國家。
給太後請完平安脈,秦思遠離開了壽康宮,轉道就去了禦書房。
他沒有進去,就在禦書房附近的那條道上等著。
太醫給各宮主子請平安脈都有固定時間,給皇上請平安脈的劉太醫追著皇上到了禦書房,等會兒就會從這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