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老王頭將院門打開,將張鐵柱放了進去。 見老王頭開了門,張鐵柱將手中的磚頭隨手一扔。 “這就對了嘛。”張鐵柱換了一副笑臉。 “你個癟犢子玩意” 老王頭氣的直跺腳。 這種纏人的混蛋最可氣了。 但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老王啊呸,王大師,我可靠您了!” 張鐵柱十分自來熟,拉著老王頭急忙往屋子走去。 “你,你慢點讓我先關院子門。” “” 進到屋裡,張鐵柱將棉襖脫掉,打了個冷激愣 “好冷啊,還是老頭呸,王大師你家暖和!” 東北人都清楚,剛挨凍進屋,第一件事肯定是脫了外衣,那樣暖和的才快。 老王頭就自己住,生活的還算滋潤,條件肯定比張鐵柱家強的多。 他瞪了眼張鐵柱,沒好氣的說道:“你如果要叫王老頭,那你就直接叫你老呸那一聲是啥意思?” “忘了,忘了,習慣了,彆在意那些細節,你趕緊幫我看看,老王頭。”張鐵柱擺擺手說道。 老王頭歎息一聲。 這個五道溝出了名的混球,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行吧,你跟我來。” 老王頭歎了口氣,領著張鐵柱進了裡屋。 老王頭家很大,好幾間屋子,之前張鐵柱來過一趟,知道他有一間屋子裡專門供奉了神像和堂口。 果然。 老王頭將張鐵柱帶到了供奉堂口的屋子裡。 堂口是一張大紅布。 上麵寫著各種名字,有胡家、黃家、常家、蟒家等 這些就是傳說中的仙家了。 凡是供奉了的都會將名字寫在上麵。 老王頭家裡供奉了好幾尊神像,但張鐵柱根本不認識。 這裡也屬於老王頭的辦公室,還有一套辦公桌,幾張椅子。 進了這裡後,老王頭拿出一把草香,走到堂口前點燃然後插進了香爐裡。 張鐵柱留意了,他並不是一把插進去的,而是分開插的。 每一撮三根,一共插了四撮。 12根,滿堂香。 插完香後,就聽老王頭嘴裡嘀嘀咕咕,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有些像外語,但又不是嘰裡咕嚕的。 如果是平時,張鐵柱肯定直接就問,老王頭嘴裡嘟囔的是什麼! 但今天他十分安靜,不敢打擾到王大師! 他大腿還疼著呢! 王大師念叨完後,走了回來,坐在了他看事的位置上,凝視張鐵柱 “咦?” 老王頭突然詫異了下。 “怎麼了?” 張鐵柱急忙追問。 王老頭雙眼一眯,但張鐵柱發現,他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身後 張鐵柱突然感覺有些怕,默默回頭,但卻什麼也沒看見! “老王頭,你彆嚇我!” 老王頭瞥了張鐵柱一眼,沒吭聲 而是起身,又拿出一根香,點燃之後插在了香爐的旁邊。 “老王頭,你乾啥呢?說話啊!” 張鐵柱有些急了。 他懷疑這老王頭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彆嚷嚷了,你急什麼,你後麵跟了隻黃仙按規矩,進了家門,就得給根香火供奉。” 老王頭沒好氣的說道。 “跟了隻黃仙?” 張鐵柱一怔,而後呆呆的問道:“是不是沒尾巴的?” “對,你咋知道,你能看見?”老王頭詫異的打量起了張鐵柱。 “媽的!!” 確定是那隻沒尾巴的黃皮子,張鐵柱頓時就急了。 自己刺了大腿一刀,就是被這黃皮子坑的! 張鐵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接大吼:“滾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好漢,有種和老子單挑!!” 張鐵柱火力旺,一宿沒睡,依然很有精神頭! “你,你瘋了!” 老王頭被他嚇了一跳。 這癟犢子是來砸場子的? 張鐵柱咬牙,東看看西看看,但他什麼也看不見。 然後他問老王頭:“那黃皮子呢?” 王老頭愣了下,然後看向張鐵柱身後。 “他他對你呲牙呢!” 張鐵柱:“”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很難受。 張鐵柱氣憤不已,但他很清楚,這黃皮子不現身,自己拿它沒有半點辦法! “媽的黃皮子,有種你出來,看老王頭打不打死你!!” 老王頭:“” “我,我沒說!” 老王頭急了。 這癟犢子什麼屎盆子都往他腦袋上扣啊! "呼" 忽然,房間震動了下,四周的椅子、桌子開始顫了起來,像是地震了那樣! “嗯,地震?” 張鐵柱一愣。 東北可是很少會地震的。 起碼張鐵柱活了24年就從沒遇見過。 “大仙息怒,大仙息怒啊” 老王頭卻是急忙大喊。 這老家夥急的不行,又氣又怨的。 漸漸的震動沒了。 張鐵柱知道這肯定是那隻黃皮子搞的鬼。 他心裡也有些膽顫。 這黃皮子道行這麼高嗎? 都能弄出地震來? “老王頭你,你能搞定不?” 張鐵柱沒敢繼續叫囂,而是小聲問道。 但他發現老王頭臉色鐵青,像是吃了死老鼠那般難看。 “你先老實會行不?!” “算我求你了張大膽啊,你就長點心吧。” 老王頭一臉無奈道。 乾他們這行的,什麼人都會見到。 有人敬畏鬼神,進到他這供奉堂口的屋子裡,甚至連大喘氣都不敢。 有些人膽大,無所畏懼。 但像張鐵柱這麼生性的。 老王頭還是第一次碰見。 不第二次,上次張鐵柱也這個德行。 卦快算完了,張鐵柱人跑了,也沒給錢。 張鐵柱也老實點了。 他坐下不吭聲 “說吧,都發生了什麼事。”老王頭歎了口氣,問道。 “老王頭,我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回家,然後碰見隻黃皮子它還會說話,我就動手揍它然後它就跑,還跑的挺快” (93899437/37838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