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具孤零零的棺材,停在堂屋中央。
而這些人雖然都站在這裡,但明顯有些不情不願。
李半仙聲音有些尖銳,說道:“大家莫慌,待老夫前去看看。”
說完,李半仙就朝著堂屋中走去。
但是,其餘的人,隻敢在堂屋外麵站著。
我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伸著腦袋,向裡麵看去。
我說道:“兄弟,彆看了,棺材中的那位,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所以才會這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年輕人看了我一眼,見我是生麵孔,便說道:“你是誰?來我們村子做什麼?走親戚的?”
我說道:“不是,我是驢友,來這山裡露營和旅遊的。”
年輕人聽聞,並沒有懷疑,抱著雙手說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城裡人,真不知道這山上有什麼好的。”
我和年強人套著近乎,說道:“兄弟,認識一下唄,我叫陳一。你呢?”
年輕人看了我兩眼,說道:“二愣子。”
我笑了笑,繼續問道:“愣子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就是好奇,這棺材真的抬不起來嗎?是不是你們抬棺材的人太少了。”
二愣一臉凝重,說道:“不是,是真的抬不起來,我也去抬了,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我們三十多個漢子一起,都抬不起來。”
二愣顯然也覺得這事兒很怪。
但是二愣也隻說了這句話,就不繼續說了。
我換了一種問法,說道:“這棺材裡的人死了有幾天了吧,究竟有幾天?這總能說吧。”
二愣詫異了,說道:“你怎麼知道人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我冷冷一笑,說道:“因為,如果是剛死之人,不可能有這麼重的怨氣。”
聞言,二愣神色一變,說道:“你,你難道和李半仙一樣,學過奇門術法?”
緊接著年輕人又問道:“那你知道棺材抬不起來的原因嗎?”年輕人的這個問題似乎是在考驗我一般。
我說道:“所謂棺材不起,百怨難消。這棺材裡的人,多半是冤死的,這樣的死人,如果不化解掉他們的怨氣,等到頭七回魂煞後,他們便會瘋狂報複。第一個報複的便是害死他的人,然後便是村裡人。”
二愣看我說的振振有詞,便說道:“你說張嬸是含冤而死,這怎麼可能?她明明是難產而死。”
難產而死!!我聞言也是一驚,這倒是有些意外。
緊接著我便暗道不好,連忙問道:“孩子也死了嗎?”
二愣點頭,說道:“肯定死了,就死在張嬸的肚子裡。”
我臉色一變,難產而死,而且還是母子都死了,這對母子在頭七之後,很有可能會變成產難鬼,這附近十裡八鄉的懷孕的村婦,都要倒黴了。
我又問道:“她們死了究竟有幾天了?”
二愣看了我一眼,說道:“有六天了。前幾天沒人管,昨天開始,村子裡老是發生怪事,有好幾家的孩子,都拿著剪刀,將村子裡懷孕的牲畜,肚子給剪開了。村子裡的人覺得這事兒,可能和張嬸的死有關,就找來了李半仙。
當時,張嬸的屍體都開始腐爛了。李半仙說,必須要尋一處風水寶穴,在今天下午三點將張嬸下葬,如此村子裡才能安寧。”
李半仙這麼做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在下葬的時候,還應該在棺材上潑上黑狗血,在埋棺的泥土中,加入公雞血,同時撒上朱砂來化解張嬸體內的怨氣。並且前麵七七四十九天,每天晚上都要在墳地四周燃起四大堆篝火,驅散墳地四周的陰氣。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等張嬸的怨氣化解的差不多了,這危機也就算過去了。
我問道:“對了,那孩子的屍體呢?”
二愣說道:“李半仙覺得張嬸可憐,就將那孩子的屍體也放在了棺材裡,打算讓她們死後,母子團聚。”
聞言,我臉色大變,這該死的李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