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也不會喊痛,堅韌不屈的巨沼怪。
奇怪的想法特彆多,奔跑速度卻很快能夠反應它瞬間爆發的蜥蜴王。
還有它根本應付不了火屬性,愛撒嬌的噴火龍。
天真無邪的幼基拉斯。
嘴很賤,派不上幾次用場的米蟲,月亮伊布。
還有——
黑鐸。
它側頭看著身旁麵目柔和的他,想起了自己吃到好吃食物時的開心,實力更進一步時兩人的喜悅,山體滑坡時他們的慌張逃竄,受傷癱瘓時的沉默,打輸時候的加油鼓勁。
巨鉗螳螂恍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它的世界裡已經不隻有戰鬥和鍛煉了,它有同伴,有徒弟,有競爭者,有追趕者,有關鍵時刻可以托付後背的人,以及。
這個無比關心,愛護它的人。
不知不覺中,它接受了那麼多的新鮮事物,同伴也好,訓練家也好,徒弟也好,這些都是它曾經不會去搭理甚至懶得搭理的事情。
難道多一個雌性巨鉗螳螂就會怎麼樣嗎?
不,並不會。
它依舊是該訓練家訓練,該變強變強,該成長成長,該對戰對戰。
“哈噻。”
我明白了。
巨鉗螳螂站起身,衝著黑鐸點了點頭,朝雌性巨鉗螳螂所在的位置飛去。
黑鐸孺子可教地輕輕頷首,同時心中疑惑他話才剛說了兩句,巨鉗螳螂懂什麼了?
道理都還沒講完呢!
嘛……看它表情應該是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
珍惜有妹子倒追的機會吧!
遠處。
月亮伊布一邊用治愈波動治療雌性巨鉗螳螂身上的挫傷,一邊問道:“樹林裡怎麼回事?上次我們來還沒那麼多食物的,不是在減產麼?怎麼今年增加了那麼多!”
通過和曾經的同伴的聊天,月亮伊布知道了今年整個自然公園的野生小精靈都沒有再發愁過食物的問題。
雌性巨鉗螳螂本不想搭理月亮伊布,可看在它為自己療傷的份上,輕聲道:“哈噻。”
這關乎到一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和人類。
它看了眼黑鐸,雙目中隱隱有敵視。
月亮伊布聞言嗤笑一聲,“謔!合著你也是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類型,那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你也彆怪巨鉗螳螂看不上你,你自個兒就有問題!”
作為曾經的拆遷戶,它最討厭喜歡一棍子打死彆人的家夥,什麼拆遷戶都是暴發戶,什麼拆遷戶都是混吃等死的廢物,什麼拆遷戶隻是運氣好未來不指定怎麼樣呢。
其中自然有不少恰檸檬的人,但更多的還是一些喜歡一棍子打死彆人的家夥。
合著拆遷戶都是一個人唄,全世界就一家拆了唄。
這種人和地域黑是一樣的。
雌性巨鉗螳螂不太理解月亮伊布所說的話,但它卻是聽懂了月亮伊布所說的,巨鉗螳螂看不上它的話。
當即眼珠子一瞪,便要打人。
但巨鉗螳螂這會兒已經走過來了,看了眼雌性巨鉗螳螂的傷勢。
碎裂的甲殼肯定是治愈波動弄不好的,得慢慢保養個幾天,讓它自己恢複原樣,但受到的衝擊和撞傷卻是好的差不多了。
巨鉗螳螂便半蹲下身,問道:“哈噻?”
我開門見山了,你到底是想要跟著我,還是想留下我的子裔?
這家夥自然不清楚什麼叫寡廉鮮恥,也不懂得著遮遮掩掩,所以直接當著月亮伊布的麵開口問。
月亮伊布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也太直接了吧!
然而雌性巨鉗螳螂的心裡也不存在人類社會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愣愣地看著巨鉗螳螂,低喊道:“哈唦。”
我能不能全都要?
全都要——
巨鉗螳螂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雌性巨鉗螳螂是想跟著它了。
那麼就是第二個問題。
它轉頭,對著黑鐸大喊一聲。
“哈噻!”能不能把它送去白銀山?
送去白銀山?
黑鐸愣了兩秒,才懂得了巨鉗螳螂的意思。
這家夥是把白銀山的據點當家了,想把雌性巨鉗螳螂送到白銀山去。
它不會讓黑鐸養雌性巨鉗螳螂的,因為它清楚黑鐸的辛苦,它所想的,是讓雌性巨鉗螳螂在白銀山定居,這樣兩全其美。
至於巨鉗螳螂會不會喜歡上雌性巨鉗螳螂,讓時間來證明吧。
於是。
巨鉗螳螂非常完美地解決了與雌性巨鉗螳螂之間的約定,並許下關東回來後就接它去白銀山的承諾。
黑鐸還要去關東接鬼斯通。
雌性巨鉗螳螂喜不自禁,它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一直待在巨鉗螳螂身邊,隻想偶爾能見到它一次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