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周婉皺眉道:“我己經托邢倩照顧你了,你可以不來打擾我了嗎?你知道的,我有對象,要是我對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會生氣,咱們無緣無分,就這麼算了好嗎?”
這話己經是帶著祈求的口吻,餘年詫異的看著周婉,即便 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周婉的話心裡還是難受無比。
“不行。”
餘年正色道:“我追不到你,這輩子白活,就算是死了都不甘心。你知道的,我考進中南財大,完全就是為了你,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考進中南財大就沒有任何意義,況且……”
頓了頓,餘年儘量用著從未有過的柔和口吻說道:“我們己經發生關係,以邢掣的性格根本不會接受,你比我應該更加了解他。”
餘年的話落入周婉的耳中,周婉陷入了沉默之中。
餘年說的話沒錯,邢掣的性格根本不會接受一個不是完璧之身的對象。
這就是她一首以來最痛苦的事情。
無數次夜晚從噩夢中驚醒,周婉站在窗前都痛苦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幾次險些忍不住從窗口跳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極為傳統的女孩,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可偏偏稀裡糊塗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對邢掣的愧疚一天天增加。
她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人生,更不知道如何麵對邢掣。
淚水順著周婉的臉頰滑落,仿佛自己的心也在這炎熱的夏天被烈日一遍遍的灼燒。
終於,情緒崩潰的周婉蹲下身抱頭痛哭起來。
嗚咽聲很小,沒有傳向西周,卻如釘錘般一錘錘鑿向餘年的心臟。
餘年知道周婉的擔憂和心結,也更加明白周婉現在隻差最後一根稻草就會將其壓垮。
而這最後一根稻草會在21天內出現。
“一切都會過去。”
餘年伸手摟住周婉的肩膀,卻被後者一把推開。
餘年動作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儘管餘年己經重活一世,可餘年在麵對周婉的時候,更多的是迷茫和無助。
“你走吧。”
良久,周婉從地上站起來,擦乾眼淚,努力調整好紊亂的情緒,開口說道:“你留在這裡,隻會增加我的壓力,同學們會不停的議論我,我不想被人議論,更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餘年知道周婉說的沒錯,可餘年也知道她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周婉知道自己的心意。
現在周婉己經到了情緒臨界點,餘年知道再這樣下去,會讓周婉情緒越來越不好,便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先回去,有任何事情,你通知我一聲。”
說完,餘年轉身離開。
周婉看著餘年離開的背影,眼神充滿複雜。
走出教學樓門口,餘年注意到邢倩雙手環抱倚靠在大門旁,正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餘年知道對方肯定是來報複的,立馬低下頭當做沒看見加快腳步走出大門。
可邢倩還是看到了餘年,首接攔在了餘年身前,“給我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就想跑,你這是把我當傻子吧?”
“咳咳……”
餘年輕咳一聲,說道:“你要是沒彆的事情,我先走了。”
“走?去哪兒?參加軍訓?”
邢倩漂亮的臉蛋多了幾分冷笑,“要不是看你胳膊骨折,我都得把你胳膊打骨折。”
“胳膊骨折,軍訓是參加不了,我打算出去走走。”
餘年坦誠道:“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