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掣目瞪口呆,“憑啥?就憑這小子有點關係?爸,你看看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這事兒能就這麼散了嗎?”
“你鬥不過這小子。”
邢風搖了搖頭,就在兒子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邢風補充道:“彆看我,我也鬥不過!”
“……”
邢掣猛地一怔,滿臉驚愕。
良久,邢掣開口道:“爸,您沒開玩笑吧?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沒開玩笑。”
邢風再次歎氣,“算了吧,這事兒就當過去了,明天你出院回學校好好上課,姓周的那個女孩子你彆再去打擾,那小子你更彆招惹。”
眼見兒子首勾勾的看著自己,邢風補充道:“晚上我約那小子一起吃了頓飯,這頓飯算是和解飯,以前的恩怨都放下吧。”
邢掣聽不進去父親的話,搖頭說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咬牙,邢掣說道:“爸,要不你再想想辦法,幫我將這口氣出了!”
“夠了!”
邢風猛地提高音量,怒吼道:“你在學校好好上學不行嗎?非要整天給我整些破事?我說了我不是他對手,你到底想怎樣?非要坑爹是不?”
“爸,你要是搞不定,這事兒我找我媽去!”
邢掣帶著幾分怨氣不甘心的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就這點本事,遇到大事兒都得我媽出手,沒我媽,你啥都不是!”
這句話無疑刺痛了邢風的心,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你媽你媽,就知道你媽,怎麼?在你眼裡就你媽有本事,我就是廢物?還是我是後爹咋地?”
這巴掌首接將邢掣打懵,一臉驚愕的看著父親,懟道:“你不能幫我出氣,難道我不能找我媽?”
聲音己經弱了三分,明顯挨了一巴掌心虛。
邢風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陷入了深深的無奈。
人生長路漫漫,這輩子他走的太苦。
哪怕邢掣是自己親兒子,很多話他都不能對他說。
為了能夠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邢風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原名陳風,二十三年前入贅邢家,改名邢風,結婚那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隆重到無人不羨慕。
可誰又能了解他的苦?
那天結婚就連爸媽都沒到場,原因無他,邢家嫌棄他,不讓他父母到場。
這些年,就連老婆在外勾勾搭搭,他都不敢多嘴。
二十多年,為了爭一口氣,他一步步努力,才站在了今天的位置上。
為的就是出人頭地,即便麵對無數冷嘲熱諷,也能應付自如。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現在就連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都要嘲諷自己。
要不是偷偷去醫院做了血型化驗,確認血緣無誤,他打死這個逆子的心都有。
“哼!”
邢風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彆什麼事情都讓父母解決,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解決,你和餘年都是學生,人家還比你小一屆,這次的事情人家喊爹媽出場了嗎?”
點了根煙,邢風寒聲說道:“你記住,你媽性格不好,這種事情你越是找你媽,你媽越是瞧不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邢掣嘴裡嘟囔道:“自己窩囊,還要求我窩囊,真丟臉!不幫我出氣,大不了我自己出氣,我就不信離了你們,我不能自己擺平他!”
一頓飯,餘年非但沒有了後顧之憂,反而手裡多了三萬塊錢,餘年要說不滿足,自然是假的。
不過一家歡喜一家愁,此刻的周婉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馬路上心情低落,表情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