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得知市民組織抗議,柳幻珊和龍媛激動無比,帶領著全班同學聚集一起,舉著昨天製作的橫幅開始聲援。
這一邊,看到牧泛琴遲遲不做回答,眼見擠不進去采訪的記者己經散開,有的采訪抗議市民,有的采訪起學生。
正巧看到有學生隊伍舉著抗議牌子、拉著抗議橫幅,數名記者烏泱泱的衝上去。
牧泛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正思索著如何回答記者的提問,一扭頭看到一隊由三西十人組成的學生隊伍,浩浩蕩蕩前來抗議,牧泛琴心中再次一沉,怒火中燒。
可這個時候,她沒法發脾氣,也不能發脾氣。
牧泛琴深吸了口氣,開始回答記者們的提問,“作為校長,我十分鄭重的告訴大家,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我們學校會啟動調查程序,全麵查清楚事情整個過程,到時候給大家一個交代。”
“都說冤枉你的人最清楚你是被冤枉。”
一名記者擲地有聲的問道:“牧校長,你怎麼看待這句話?”
“我……”
牧泛琴呼吸一滯,眉頭扭成一團,努力壓製著胸膛的怒火,說道:“我剛才己經說了,事情我會查清楚。”
“牧校長,你是否故意拖延時間敷衍我們?”
又一記者問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
牧泛琴大感頭疼,“你的語言過於銳利,請您理解我的心情。”
“你這話顯得可笑。”
記者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己經拿到證據,貴校周和周副主任騷擾女下屬,請問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牧泛琴猛地一怔,看了眼遠處正在接受采訪的柳幻珊,猜到些什麼。
她知道,事情鬨到這種地步,必須有人站出來背鍋,否則她這名校長算是當到頭了。
深吸了口氣,牧泛琴措詞說道:“實不相瞞,對於周和騷擾女下屬一事,我們己經將其開除,他不再是我們學校的職工。”
“開除周和,這是否是您壯士斷腕的手段?畢竟在此這前,沒有傳出周和被開除的任何消息。”
記者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問道。
對於這些記者來說,學生永遠是弱勢群體,站在學生這頭,這件事情才有料可報,若是站在學校這頭,這新聞就沒意思了。
於是其他記者也紛紛拋出問題,步步緊逼:
“你開除周和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己久?”
“開除周和,是否己經變相承認餘年同學是被冤枉?”
……
麵對記者們的犀利提問,牧泛琴眼睛越睜越大,一臉不可思議。
從未和記者打過交道的牧泛琴算是徹底長了見識,他媽的問題還能這麼問?
我做錯事情,我願意接受天打雷劈,但是你能不能彆找一群記者給我玩文字遊戲?
這一刻,牧泛琴發現自己揚言開除周和的事情是當眾打自己臉的行為。
是呀。
開除周和,這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冤枉餘年嗎?
可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麵,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根本不可能收回來。
媽的!
此刻,牧泛琴罵娘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