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數百米外的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很快,一名西裝男子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衝著坐在後排的池宗說道:“事情查清楚了,這些人全部都是來為餘年喊冤的。”
池宗聞言一怔,說道:“說說具體情況。”
“目前警方、市民以及媒體記者全部參與進來,都在站隊餘年,相信學校會有很大的壓力。”
西裝男子說道:“一旦這件事情明天見報,相關部門肯定會問話學校。總而言之,餘年肯定不可能被開除。”
池宗沉默了幾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家夥,不愧是我乾兒子,這件事情做的漂亮,有我的風範。”
“那咱們還找學校嗎?”
西裝男子問道。
“不用。”
池宗說道:“既然他能夠自己解決好,我就沒必要再出手!咱們回去。”
“好。”
西裝男子點點頭,發動車子掉頭離開。
透過車窗,看著學校門口人山人海的抗議人群,池宗心想這乾兒子有兩把刷子,麵對強權的時候知道動用輿論的力量,遠比我想象中精明能乾!
走出保安室的餘年,再次露出了一臉委屈和悲慘的表情。
“餘年同學,學校怎麼說的?”
一眾記者再次圍上來,問道。
“校長揚言一定要將我開除,彆說你們記者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都照樣開除我。”
餘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苦,“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我不明白,校長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定要針對我?”
聽到這話,記者們一個個情緒激動,表情憤怒。
“過分!太過分了!”
“堂堂中南財大校長仗勢欺人!難道這個世界沒有王法?”
“我一定要向相關部門反映。”
……
記者們義憤填膺,都想為餘年做主。
周圍的一群校領導頭都大了,從保安室出來的牧泛琴咬了咬牙,望著餘年的眼神充滿憤怒。
“走,我們回去,讓這些人鬨,我看他們能鬨到什麼時候。”
牧泛琴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餘年看著牧泛琴離開,心中發笑:等著吧,明天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妥協。
牧泛琴剛回到辦公室,幾名記者己經追到門口,最終被兩名保安攔在了門外。
辦公室內,牧泛琴將桌上的杯子重重摔在地麵,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似乎現在的牧泛琴就如同一個行走的炸藥包,隨時爆炸。
秘書走進房間,看著地上碎裂的茶杯,知道校長己經是滿腔怒火,上前安慰道:“校長,您彆生氣,餘年就是一個學生,咱們沒必要和一名學生計較。”
話說回來,她也不明白校長為什麼一定要開除餘年,就連她都覺得眼前的校長有些仗勢欺人,為難一名學生。
“沒必要計較?”
秘書的話讓牧泛琴找到了發泄口,“又是市民,又是記者,你說說他將事情做到這種份上,我能不計較?”
秘書心說人家什麼都沒做的時候,你不是照樣在計較嘛,如果你不強行要將人家開除,人家能將事情鬨到這種地步?
說白了,都是自己找事。
想到這裡,秘書鼓起勇氣說道:“其實我覺的這件事是我們錯怪了餘年,整件事情我打聽過,的確是周和打罵侮辱餘年和孫猛在先,所以才會動手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