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錯愕道:“這你太突然了吧?誒誒誒,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玫瑰沒有理會餘年,淚水早己經淹沒眼眸,她擔心一轉身,這一幕會被餘年看到……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牧泛琴己經坐在辦公室。
她吩咐秘書泡了杯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開始翻閱每天早上都會送來的城市日報。
根據牧泛琴的猜測,今天來抗議的人會大幅度減少,正如她剛才開車路過校門口,沒有看到一個抗議者。
牧泛琴心裡鬆了口氣,心中慶幸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就連心情都格外的好。
可翻閱著手中的報紙,牧泛文眼睛越睜越大,整個人如遭雷擊。
“中南財大,百年醜聞!”
巨大的標題格外醒目,牧泛琴一顆心瞬間沉入穀底,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
報紙上,果然講的是昨天開除學生的事情。
整篇文章字裡行間都在抨擊她們,插圖是格外醒目的餘年向她即將下跪一幕。
“不是不會上報嗎?”
牧泛琴滿臉驚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插圖抓拍的格外到位,牧泛琴看著插圖,臉色煞白。
“不會的,肯定能漏了一家報社,對,一定是漏了。”
牧泛琴深吸了口氣,努力安慰著自己。
她叫來秘書,吩咐道:“立……立即多拿幾份不同報社的報紙過來。”
秘書聞言,立即又調來三份不同報社的報紙。
牧泛琴一把搶過報紙,迅速翻閱,隻見一道道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
“牧泛琴,還學生公道!”
“高校校長,倒行逆施!”
“公道何在?教義何在?”
……
一條條醒目的標題,配著學生下跪的插圖,字裡行間都在譏諷她在違規開除學生,全是為了一己之私。
撲騰——
牧泛琴癱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恐懼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兩眼空洞無神,全身的精氣神仿佛瞬間被抽走剝離。
就在這時,黃淘推開門衝進來,滿頭大汗的彙報道:“不好了,咱們學校大門口又被堵了,這次來的人比昨天多得多,而且至少有數十家報社報道了昨天的事情,恐怕再過兩個小時,會有更多的市民和記者到場……”
“什麼?”
牧泛琴臉色驚變,猛地起身,難以置信道:“我剛才路過校門口,不是一切正常嗎?”
“不知道呀。”
黃淘急的跺腳起來,“就剛才一瞬間,抗議的人潮一下子湧了出來,就連九盤山的摩托車俱樂部都來了。”
“攔住他們。”
牧泛琴連忙說道:“絕對不能讓她們進入學校。”
“沒用的。”
黃淘頭大的說道:“咱們保安都躲起來了,這場麵彆說他們,就連我見了都害怕。”
說到這兒,黃淘急著問道:“校長,咱們現在怎麼辦?”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牧泛琴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己經顫抖起來。
她的腦海裡響起了昨天自己對餘年放出的話,這一刻覺得自己太天真。
在絕對的輿論之下,再囂張的大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瘋狂響起。
牧泛琴看著桌上的電話,越發害怕。
她知道,事情鬨得太大,相關部門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