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年遞來的六百萬支票,牧泛文意味深長的看了餘年一眼,不急不緩的將手中的支票收起來,這才說道:“可以呀,沒想到你還錢速度這麼快,其實你要是缺錢,你大可以拿去用,我不著急的。”
“您不急我急。”
餘年笑道:“這輩子沒有欠彆人錢的習慣,除非是銀行,我要是欠彆人錢,晚上睡覺都睡不安。”
“哈哈哈……”
牧泛文爽朗一笑,對於餘年的話十分欣賞,“你這個品德不錯,不過咱們是父子,沒必要這麼著急。”
天地良心,他一直以為餘年這筆錢會拖很久才會給他,沒想到餘年剛從燕京回來就還給他,這反倒讓他渾身不自在起來。
因為說白了,餘年是燕京徐常公的親生兒子,他讓餘年和徐常公相認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必須要在兩人認親之前讓餘年不斷的欠他人情。
甚至是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以保證餘年和徐常公相認後,有了親爹的餘年不會忘記他這個乾爹。
從身上掏出一本支票薄,牧泛文邊從桌上拿起筆邊說道:“其實這六百萬中,很多錢都是我找彆人借的,再加上江遠寒欠我的二百萬還沒還給我,我沒法一次性給你拿太多錢,我另外給你開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你,你拿去隨便花。”
“隨便花?”
餘年以為自己聽錯,“乾爹,您沒開玩笑吧?就算是您寵我,也不能這麼寵我啊?”
“既然你喊我爹,那就是我兒子,現在又是你急用錢的時候,爹不幫你誰幫你?”
牧泛文笑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兒,牧泛文將填好的一百萬金額支票遞給餘年,並叮囑道:“三天之內這一百萬肯定取不出來,你三天後再取,正好那個時候我已經將你還給我的六百萬入賬。”
“不用,乾爹您實在是太客氣,心意我領,錢就算了。”
餘年將支票推回給牧泛文,麵帶感激的說道:“這段時間要不是您幫我,我拿不到燕京那塊地,這事兒我記在心裡。“
“你看你小子,不就是一百萬嘛?你乾爹我到了這個年齡,我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牧泛文故作不悅,撇嘴說道:“冷涵就算再能花錢,又能花我多少錢?就算是將來嫁人,陪嫁也不會超過一百萬,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我兒子啊,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牧泛文的話落在餘年耳中,餘年心底的某根弦在這一刻被猛地扯動。
他看著牧泛文,久久不語。
良久的沉默後,餘年握住了牧泛文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乾爹,您放心,我以後一定給您養老,至於這一百萬,就真的算了。”
“這怎麼能算呢?”
牧泛文越是見餘年拒絕,心裡越是著急。
這年頭用什麼拉近關係最有用?
那肯定是錢啊。
這小子不要他錢,那還玩個屁?
這不是逼他嘛?
要是喊聲爹就能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他恨不得立即跪下來喊餘年乾爹。
不就是認爹嘛!
讓他年輕二十歲,他彆說是到處認爹,就算是找個二十歲的老婆都行。
反正,他不怕彆人說他是真餓了。
說到底,國人的人情世故就得花錢。
這道理,牧泛文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