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大舅子都是看自己眼色行事,現在好了,自從炒股有錢後,就徹底沒將他當回事兒。
戴合手扶額頭,指著牧泛文意味深長的說道:“老牧,你變了,你變了啊,以前你都是站我這邊,現在你都站到我反方向。”
“誰對我就站誰。”牧泛文自然知道戴合的潛台詞想表達什麼,不過知道餘年身世背景的他完全不慫。
啪嗒!先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著姿勢瀟灑的點了根煙,這才不急不緩的接著說道:“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兒上,我勸你少管閒事!相信我,小年一定會是你們的最佳女婿人選!現在!以後!都是!”
“是嗎?”戴合笑道:“那我真該謝謝你。”
“隨便你怎麼想。”麵對戴合的揶揄,牧泛文根本不在意,
“以後你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們好。”心中冷笑:“連徐常公的兒子你們都看不上,那這真是有眼無珠,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
“你們聊吧,我和小年去樓上。”戴佳一顆腦袋兩顆大,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拉著餘年上了二樓。
餘年路過廚房,衝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牧泛琴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來到二樓,西周無人後餘年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剛才的事情我己經習慣,就拿我乾爹的話來說,沒有男人不受委屈。”
“受委屈?”戴佳聞言停下腳步,拉著餘年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不該你受的委屈,你為什麼要受?難道你不懂退一步越想越氣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我知道。”餘年點了根煙,目光落向窗外,苦笑道:“可那又能怎麼樣?我家世普通,遭人嫌棄,這很正常,每個人的潛意識裡都有趨利避害的想法,就連聖人都有。”回過頭,餘年伸手摸了摸戴佳的腦袋,笑道:“總之一句話,社會是殘酷的社會,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事情,這點委屈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我永遠明白,生活的苦才是最大的苦,至少現在的我不缺吃穿,可以讓父母過上想過的生活,這就是最大的幸運。”
“可你這樣的想法,我總覺得委屈了你。”戴佳心疼的看著餘年,抿唇說道:“我實在不敢想象,你受了多少委屈,才會用這樣的話開導自己。”戴佳知道,正常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會這樣自我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