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賢的心情很複雜,人生第一次有種委屈到想哭的感覺。
“年哥……”空調的風吹在吳修賢身上,吳修賢聲音發顫,滿肚子的委屈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餘年點點頭,走上前將未抽完的半根煙放進吳修賢嘴裡,輕輕的拍了拍吳修賢肩膀,遞給吳修賢一個放心的眼神。
吳修賢用力的抽了口煙,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忽然臉上綻放出詭異的笑容,
“我是什麼?我是流氓啊!當流氓哪兒有不挨打的,隻不過是被老流氓收拾一頓罷了!”目光掃過餐桌上的一群人,接著落在姚德發身上,盯著姚德發意味深長的看了兩眼。
最後,吳修賢的目光重新回到餘年身上,
“你看著,你一定要好好看著,等我好了後,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流氓!其實……”說到這兒,吳修賢委屈的掉下眼淚,一臉感慨的說道:“我也想做個好人啊,可好人難做啊,這年頭我連流氓都當不下去,更彆說是做好人了,能做好人,誰他媽願意去當流氓遭人橫眉冷對啊!”深吸了口氣,整理好情緒的吳修賢眼神驟冷,他抬手指向姚德發,
“老流氓,你等著,栽到我手裡,我一次整垮你!”平日裡殺雞儆猴,他永遠都是猴,今天竟然當了挨宰的雞,這讓吳修賢覺得人格受到羞辱。
“整垮我?”聽到吳修賢話的姚德發不屑一笑,說道:“好呀,我等著。”吳修賢嘴上半根煙抽完,餘年重新給其續了一根,以此來緩解吳修賢身體上的疼痛。
將吳修賢扶起來,餘年看向姚德發,
“你展示的肌肉我己經看到,若是沒事,我要離開,有問題不?”
“請便。”姚德發聳了聳肩,指著門口說道:“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帶著他一起離開也沒關係,但是你要明白,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不會太久。”頓了頓,姚德發說道:“有些錢,真不是你這個年紀就能賺的,更彆說你爸媽啥都不是,都隻是普通人。”
“受教。”餘年皺眉看了姚德發一眼,攙扶著吳修賢走出包廂。來到停車場,餘年駕駛著吳修賢的車首奔市區醫院。
一個小時後,餘年將吳修賢送進病房。吳修賢抓著餘年的手,滿臉委屈的說道:“年哥,這頓打我是替你挨的,真的,我真是替你挨的!但我就不明白了,這老東西怎麼威脅你打起我,這不公平啊!”說完,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娘們一樣。
餘年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吳修賢肩膀,說道:“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受委屈了。”說話間,醫生護士湧入房間,餘年立即讓開位置,並大聲說道:“治,趕緊給他治,錢不是問題,我這兄弟有的是錢!他不會欠你們醫院一毛醫藥費。”說到這兒,餘年衝正在哭嘴的吳修賢說道:“兄弟,今天哥出門沒帶錢,我現在聯係你秘書,讓他過來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