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肥肉,突然就被蓋了章,還上了鎖。”姚德發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喃喃低語道:“若是塊小肉,我就不摻和,問題這是四千萬的買賣,我還能被一塊牌匾嚇到?”
“姚總,要不我給馬建刀打電話,這事兒讓馬建刀去辦?”賀南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隻要那小子消失,大市場工程自然是我們的。”
“瘋了?”姚德發瞪了賀南一眼,說道:“你嫌我命長,還是嫌我死的不夠快?”
“姚總,咱們不至於怕事兒啊。”賀南據理力爭道。
“愚蠢。”姚德發不是傻子,知道賀南出的主意是最沒用的主意,
“咱們是生意人,靠做生意賺錢,照你這樣搞,我直接去搶銀行錢不來的更快?”
“我……也是為您著想。”賀南說道:“主要這小子路子太野,咱們不野點,怎麼玩得過他。”
“我告訴你,沒我的命令,誰都彆動他!”姚德發目光驟冷,擲地有聲的說道:“若是你敢背著我動他,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
“啊?”賀南聞言一怔,在姚德發的威懾下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肯定不動他。”姚德發心中鬆了口氣,目光落向窗外,略顯複雜。
不管是對身邊的賀南,還是賀南口中的馬建刀,姚德發的心裡都很複雜。
以前起家的時候,很多臟事累事都是他們來辦,但是起家後的姚德發比誰都明白,這些人的存在隻會拉低自己檔次。
甚至招惹麻煩。遠離這些人,他才能走的更遠。就拿賀南來說,動不動就想要人狗命,彆人活不久,難道自己就能活得久?
現在這社會,就連法治都越發健全,以前可以鬥狠,但是現在在鬥狠之上又有了另一層遊戲規則。
這些遊戲規則,賀南和馬建刀都不懂,甚至嗤之以鼻。就好比真聽了手下的話弄死餘年,那第一個高興的不就是宗豐茂嘛?
動他,宗豐茂也有了充分的理由。所以現在玩刀子的事情,姚德發是最不屑的。
噝……用力吸了口煙,姚德發收回窗外的目光,衝賀南說道:“你親自跑一趟,請餘總晚上在悅來大酒店吃飯。”頓了頓,姚德發叮囑道:“這次要有禮貌。”
“行。”眼見老總這樣說,賀南點點頭,雖不情願,還是帶上幾個兄弟去請餘年。
半個小時後,餘年得知吃飯消息。雖然消息來的很突然,但是這一切都在餘年意料之中。
他有動作,姚德發勢必有動作,這是肯定的。不過這次吃飯,餘年沒有獨自前往,而是帶上金磚、計方原以及金磚的七八個手下,組成車隊前往。
餘年心裡明白,這頓飯大概率不會再像昨天一樣是鴻門宴,但是餘年更明白,該亮出肌肉的時候一定要亮出。
總之一句話:老東西,你有人我也有人,比陣仗場麵我不慫你!晚上七點,餘年帶著計方原、金磚抵達悅來酒店。
相比於上次,這次餘年剛下車,姚德發嘴裡叼著煙就迎了上來。
“餘總,生意興隆啊。”姚德發上前握住餘年的手,滿臉熱情的說道:“聽說大市場改造項目今天啟動開工,我想著這是件好事,所以大家晚上一起慶祝,您千萬彆多心。”
“借你吉言。”餘年蜻蜓點水的和姚德發握了握手,目光掃向姚德發身後,見在場的還是上次那群人,笑道:“大家都在呢。”這些人一個個麵露笑容,卻步伐一致的簇擁在姚德發周圍,不難判斷出姚德發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
“餘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