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自然是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這就足夠了。”
“確實好久沒吃你拿手的燒麥了,還真有些懷念了。”
黃曼柔一邊輕快的從冰櫃裡往外拿著燒麥,一邊語調輕鬆的說道:“就是的呀!”
“以前每次你和一鳴喝完酒,來家裡討完醒酒湯一定會順帶再討十隻鮮肉燒麥。”
說到一鳴的時候,黃曼柔的語調變得溫柔了很多。
但是也沒有像程旭想的那樣哽咽或者抽泣。
不知怎麼的,程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他覺得自己有些低估了這個女人,或者說這個母親的堅強程度。
黃曼柔一邊準備著午餐,一邊慢慢的說著一些多年前程旭和周一鳴的往事。
當她突然回頭看見程旭用略顯意外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
苦苦的笑了一下,反問道:“怎麼?”
“你覺得我提起一鳴的時候太平靜了嗎?”
說著她從手腕上擼下一根發圈,給自己紮了一個簡單蓬鬆的馬尾。
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儘是溫柔而又堅定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已經過了那段撕心裂肺的日子了!”
“現在是必須要堅強麵對人生的年紀了。”
“我是不可以崩潰的。”
說著黃曼柔用滿眼的笑意看向門口放學歸來的小凱。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說道:“尤其不可以在小凱麵前崩潰。”
黃曼柔的鮮肉燒麥一如既往的好吃。
程旭也很高興她能從周一鳴去世的陰霾中成功走出來。
黃曼柔能夠走出來,對她對孩子都是一件好事,但是程旭卻不可以。
程旭心裡很清楚,自己必須始終背負著這個沉重的十字架在複仇的道路上前行。
直到他真正找出幕後的真相和凶手以後,他才能真正的自由。
用完了午餐,程旭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去比華利小區了。
程旭道彆了黃曼柔母子之後,坐上了車,給老鐘打了個電話。
老鐘很快就接了電話笑道:“喲,小帥哥,有何指示啊?”
他倒是完全不把程旭當做外人了,程旭也沒跟他客套。
直接說道:“我一會兒要去你們小區有些事情!”
“你在不在家?我順路給夫人紮個針灸!”
老鐘一聽連忙答應道:“好好好!必須在家啊!”
“你稍等一會兒!”
“我半小時後到家!”
“或者你到了先按門鈴,我老婆也在家!”
程旭不禁笑道:“鐘夫人風韻猶存,你也不知道避避人!”
老鐘一聽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還是小程你做人周全,那你稍等一會兒!”
“到小區了我聯係你!”
程旭掛了電話之後閒來也無處可去,便還是先驅車先去了比華利小區。
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把車停在了小區外麵,大門保安還是輕鬆的讓他進了小區。
來過一次後,程旭已經記住了老鐘家的位置;
於是按照唐菲發來的地址,想先確認一下她家的位置。
程旭將準備送給果果的櫻花泰迪熊裝在了背後的廉價雜牌黑色雙肩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