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二連三的事實打擊到的蘇茜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除了掩麵哭泣, 她已經無法再加入這場混戰了。
全場仍然有戰鬥力的, 就隻剩下尤可、祁麟和淩渡了。
其中一個並不想加入混戰裡, 一心聽故事。
祁麟的木倉口指著淩渡, 淩渡的木倉口指著尤可。
尤可——一副隻想聽故事的單純樣。
三個人當下的狀況有些微妙。
隻要有一個人率先動手,現在的平靜就會被打破。
祁麟不敢妄自動手,畢竟現在淩渡握著尤可的命。
淩渡也不想動手,他現在隻想搞明白尤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
既然都已經到現在這個局麵了, 還不如坦誠相見。
淩渡望進尤可的雙眸:“你認識我?”
尤可原本是單膝跪在地上, 完全不懼怕對著她的木倉口,還因為跪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改為坐在地上。
她用掌心撐著下巴:“我以為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 你認識我?”
局外人士祁麟皺了皺眉,不懂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淩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看了看不遠處拿木倉指著自己的祁麟,又看向尤可:“你和祁麟又是什麼關係?”
尤可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小白牙:“患難之交, 我們一起跳過空調外機,刺激。”
淩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不是一個會把注意力過度放在一個人身上的人, 但我目前為止知道的就有兩個。”
“一個是祁麟,”祁麟聽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加大了握木倉的力道,“另一個就是——”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的小韓同誌。”
“你的小韓同誌”六個字讓祁麟忍不住一陣不愉快。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覺得不太開心,但就覺得有些刺耳。
“啊, ”尤可一隻手撐累了,直接換了另一隻手繼續撐,“小韓同誌啊,他過得還好嗎?”
“挺好,”淩渡點頭,“把我淩遲了,挺想找他算賬的。”
喲,有點狠。
“所以呢,”尤可也不繼續坐著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你想找我報仇?我好像除了拿凳腿砸了你腦門一下,也沒乾其他過分的事吧?”
淩渡不答反問,但看到尤可站起來後,立刻戒備起來,隻是麵上仍然不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問彆人之前,難道不是應該先坦白一下自己的情況?”
“而且,”尤可笑得有些痞氣,“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指著彆人很不禮貌呢。”
尤可剛剛一直在聽故事,精力滿滿,話落,直接一個俯身向前衝去。
出於本能反應,淩渡抬手就是一木倉。
結果剛開完一木倉,他整個人就被尤可撲倒在地上。
兩個人抱成一團滾在地上。
祁麟看了一眼終於跑來的安保人員,外麵的人看著裡麵的情況,尖叫了一聲,“報警!快報警!”
一群人手忙腳亂不敢靠近房間,其中一個眼尖的總算發現他們老總手裡正拿著危險武器,嚇得又一聲尖叫。
“祁……祁總!”
祁麟看著毫不客氣往淩渡臉上掄拳頭的尤可,又看了眼嚇傻了的蘇茜,將自己手上的危險物品收了起來,對著外麵的人指揮道:“把這兩個沒法動彈的捆起來,拖到一樓大堂。那邊那個女的,算了,給我繩子,我來捆。”
一群人手忙腳亂又害怕緊張地進了房間。
所有人都避開了正打得不可開交陷入癲狂情緒的兩人。
淩渡根本不能從尤可手裡占上一點點便宜,他隻有挨打的份。
“你還是強得那麼變態,開了金手指?”好不容易從尤可手裡逃脫出來,淩渡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猙獰。
“打不過就說我開了金手指,輸不起?”尤可在挑釁人這方麵向來都是天賦滿滿。
淩渡自知自己打不過她,從上一個世界就很明白兩人之間實力的懸殊了,這個人根本不能拿一般人去衡量。
“你為什麼執著祁麟?”打不過就隻能躲了,淩渡注意著自己和尤可的距離,一邊問出了心中所想。
尤可挑眉:“你哪裡看出來我執著祁麟?”
“就跟你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想和韓熙分開一樣,你現在大部分時間也是和祁麟綁在一起。”
“彆否認,我認識祁麟的時間比你久多了,他根本不喜歡有人靠近他,也不想要友情這種於他而言不值一錢的東西。加上他從小養成的潔癖,他是不容許有人在他的私人空間裡來去自如的。”
可任憑他怎麼說,尤可的表情依舊毫無起伏,就隻是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著他。
他話鋒一轉:“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祁麟和韓熙有關係。”
“如果他們有關係,你想複仇?淩遲之仇?”尤可一臉吊兒郎當,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淩渡知道她說這話相當於是默認了。
但是這樣反而更危險了。
她既然敢把這種事情挑明,說明她對他絕對不會手軟了。
可惜剛剛在纏鬥的時候他的木倉被他甩飛到了彆的地方。
祁麟把蘇茜結結實實捆起來後,交給了其他工作人員,讓他們帶著這三個人下樓。
這會兒兩人總算不是糾纏在一起了,他撿起地上的木倉,對著淩渡開口:“投降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