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聽到這話,眼神不善,“你從哪裡聽來的?”
駱軒那揶揄的表情,嘴裡說的“激烈運動”四個字代表的意思絕對不是表麵意思,帶著點深層次的、不可言喻的內涵意義。
駱軒從來不懼怕周昊的態度,依然笑得和煦:“就剛剛和學員聊天,整個飯堂都知道了。”
他不怕死地又補了一句:“現在的話,應該整個訓練基地裡的人都知道了吧?”
周昊隻是粗略一想,就知道尤可這個神經大條的人,應該隻挑了幾個重點簡略敘述了一下情況,用的是幾個引人遐想的關鍵詞。
聽眾們的思維總是比較發散,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想岔了,和真實版本差了十萬八千裡。
“既然大家閒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今天開始就加量訓練吧。”
周昊拿出通訊器對著另一端輕描淡寫說了這麼句話:“我看了一下各班的訓練方案,覺得訓練度不夠,你跟所有負責人說一聲,今天開始,全部加量。”
說完之後他叫住了起身離開的駱軒:“不是說了走到哪都要有人跟著嗎?又把人甩了?”
駱軒驀地回首:“那樣太不自由了,我這個人不習慣被人嚴加看管。”
“不想讓彆人跟著?”
駱軒從話裡聽出了周昊的潛台詞,開口拒絕:“抱歉周隊,我也不願意你跟著我。”
周昊吃得不多,加上吃得快,正好吃完了。
他端著餐盤跟在駱軒身後:“走吧。”
駱軒的笑漸漸冷了下來:“我不太喜歡跟屁蟲。”
駱軒的笑容消失了,周昊的臉上現出一抹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是嗎?我看你剛剛大老遠跑過來跟我說話,以為你喜歡當跟屁蟲。”
訓練場響起一片哀嚎聲。
睡醒一覺,聽到訓練內容後,所有人嚎得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因為太吵了,教官把量又往上加了點,大家敢怒不敢言,還不敢瞪人,隻敢在心裡把教官罵得狗血淋頭。
但是他們偷偷瞄了眼高中生,覺得自己還不算太慘。
一向笑眯眯的駱軒此時依然笑著,但是那個笑讓人滲得慌。
旁邊跟著一個心情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壞的周昊。
大家情不自禁想到那個流言。
而又這麼巧,周昊又出現在他們班前。
儘管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絕對有情況。
不隻是彆人,高中生班也這麼想的。
不過不隻是因為周昊,還因為駱軒。
他此刻臉上掛著笑,笑裡藏刀那種笑,總之不太舒心。
兩個大佬過來,他們班這是要被特殊對待嗎?
駱軒開口解答了大家心裡的疑惑:“我相信大家也知道自己的定位以及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誌向與目標,都是要進基地成為精英中的精英。這次訓練正好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將由周昊親自指導大家。”
全部人身體僵了僵,除了尤可。
周昊訓練的嚴苛是出了名的,在他手底下接受過訓練的都對他有心理陰影,至今仍舊不敢兩眼看他,說話還抖。
不包括吳森,他臉皮夠厚,不帶怕的。
高中生們對此還是有所耳聞的。
大家的額頭鬢角冷汗直冒。
尤可則是因為睡眠不足,眼皮子漸漸耷拉了下來,沒聽到駱軒在說什麼。
“尤可。”
折磨了她一晚上的聲音響起,尤可皺眉,半夢半醒中的她掀開眼皮子,頭一抬,就看到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訓練還沒開始就睡覺,出列坐三十個俯臥撐。”
尤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報告,手臂受傷了,做不了。”
周昊眼也不眨:“四十個。”
尤可困倒是不困了,就是被激起了那麼一點點怒意。
這人沒完了是吧?
訓練沒開始,還不讓她先睡一會兒。
她手臂上的隻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這點周昊也很清楚。
所以在這裡喊得挺起勁。
她清楚違抗命令隻會讓自己遭受更多的苦痛,和周昊對視了大概五秒之後,她出列了。
在全班人的注視下,她做完了四十個俯臥撐。
班裡的人都沒有見識過尤可的實力。
昨天她確實憑借著機甲戰一戰成名,但是畢竟還隔著一個機甲,大家隻能看出來她的機甲實力不弱。
可能還有僥幸成分。
隻是這不能體現出她在身體素質有什麼樣的優勢,竟然可以跟他們一個班。
剛剛看她迅速且標準地做完四十個俯臥撐,完全不帶喘的,做完還一派輕鬆,大家總算相信她確實和普通女生不太一樣。
但這依舊不代表什麼。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做四十個俯臥撐不帶喘也不算是特彆難的事。